馬又驚了,似是看到了主人出事,悲壯長嘶一聲朝著他們跑來。
又是一箭,羽箭插進馬的頭顱,它哀鳴兩聲,四蹄無措的踢了兩下最終倒在地上,塵土飛騰。
“你們憑什麼隨意殺人!”周荑驚怒往前沖了兩步。
徐聽霧咬著牙關,扯住周荑。
周圍的人毫無反應,袁新陽甚至一個眼神也沒給他們,只因這對他們來說這是再也尋常不過的事。
他們殺人需要何理由?
徐聽霧緊咬著唇,可她原本以為,以為只要她肯留下,他們都不會有事。
袁子閎扯起一抹笑來,他早看出,另一個陌生的少女才是徐聽霧在乎的。
他看著幾步之外的少女說:“十三,跟我回城主府,她……”他袁子閎伸出手指,點點周荑,“我可放過。”
“你的房間,還有房間中的琵琶鈎都很想你,沒了你,本公子的毒……”
袁子閎輕悠悠的說,得意的睨著面前人。
周荑震驚的轉頭看她。
琵琶鈎是一種刑具,專門用來鈎住犯人的琵琶骨,讓人毫無防抗的能力,也無法動彈一步。
只因每動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還有毒,又是怎麼回事?
徐聽霧默默的看她一眼,忽地就冷靜了下來。
袁子閎準備的毒,只有她的身體能抗住,雖死不了,但那痛是真的。
毒發時她疼痛難忍,在房間中胡沖亂撞,最後將碗摔碎得了一塊瓷器碎片。她割過喉和手腕,但因息壤的緣故只是流點血便不了了之。
袁子閎怕她真的尋到方法,於是在毒發時琵琶骨固定住她的身體,以此來觀察毒發時她的狀態。
他說這話是想激怒她。
徐聽霧清楚,她心中雖恨,但絕不會被他三言兩句就沖昏頭腦。
周荑不能死,她也會為自己找到生路。
她壓低聲音,“稍後我會為你找條出路。”
周荑此時心中猜想了數種可能,已是心疼不已,聽她說讓自己離開更是不同意,話都沒說完便打斷了她。
“不行!我不能拋下你!”
“周荑!”
她扯著周荑的袖子,看著一週的人,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這些喬裝打扮的人,都是城主府的親兵,她尚可抵擋。
只有那一人......
徐聽霧與中年男子對視上,他扯嘴笑笑。
看他腰間佩劍以及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氣場,是修者也說不定。
“他們不會殺我,我會拖住時間,你想辦法聯絡山上搬救兵來。”
周荑大驚,“這可還來得及?!”
來不來得及只能如此。
袖中滑出一粒白色丸藥,她仰頭服下,心說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定氣丸?”中年男子頗有興味的笑了笑。
徐聽霧心中一冷,看來她猜得沒錯,若真是常人怎麼會識得這是定氣丸。
“前輩出自哪派,竟識得定氣丸?”
她口中詢問著,卻不動聲色的環看四周的防衛。身前是袁子閎姐弟倆與這個陌生人,這人身份不明,修為不測,硬闖這方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