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又幹又痛,她說的極慢。
“我叫掠紅。”
“轟”的一聲,彷彿在心中炸開,徐聽霧躺在床上怔住。
原來她就是掠紅……那這裡就是陽上淵。
她能在這兒,肯定是祁黎帶她來的。
掠紅轉過去拿身後的東西。
“原來是掠紅……前輩。”
女子端起碗來吹了吹,笑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你喊我名字就行。”
“你剛醒先吃點東西,藥我已經讓祁黎去熬了,喝完藥後你再躺下睡會兒。”
見徐聽霧起身難,掠紅上前將她扶坐起來。兩人離近之時,徐聽霧從她身上聞到了濃鬱的異香。
“前輩身上的香氣,很好聞。”
掠紅一愣,又爽朗的笑著端起碗,說道:“山上種了各種花花草草,我又喜歡研製各種丸藥,應該是燻的。”
她舀起一勺米粥,放到徐聽霧嘴邊想要喂她。
看得出來,這是極為熱情好客的人。徐聽霧幹笑著欲伸手接過,“我自己來吧。”
掠紅訝異,然後將碗遞給她,“你恢複的挺快的。”
動作的時候身體還是有些痛的,但還不至於讓別人喂著吃飯。她端著碗喝了一口,然後皺眉。
“糊了?”掠紅張著嘴巴驚訝。
徐聽霧吞下去,說了句:“還行”。
其實有些發苦。
掠紅皺眉抱怨:“我就說讓他看著一點火候,真是不聽勸的。”
他?
徐聽霧曾聽小青說過,陽上淵原本只有兩人,玉堂先生和他的徒弟掠紅。
但玉堂先生已經不在了……
她低頭看手中的一碗白粥,問她:“這是祁、師祖做的嗎?”
掠紅點頭道:“對啊,就是他,過了這麼多年廚藝怎麼不見長進。”
她走到窗邊拿起那些瓶瓶罐罐開始倒騰,嘴裡還時不時嘟囔著。石臼跟罐子碰撞到一起叮鈴咣啷的,徐聽霧聽不真切,只聽到幾遍祁黎的名字。
祁黎在陽上淵渡劫失敗後,在這個地方養傷多年,且玉堂先生曾經有意將徒弟許配給祁黎,再看掠紅吐槽起來不罷休的模樣,他們兩個肯定關系很好。
端著碗的手緩緩放下,她忍不住問:“前輩跟師祖認識很久了吧?”
聽她問話,掠紅動作一停,她將罐子放回桌上說:“是很久了,”說完之後開始思索,“大約得有七八百年了吧!”
七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