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著心口一副受傷的神情,徐聽霧滿腹狐疑。
“到底怎麼回事?”
祁黎看她,深邃的眸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低聲道:“進去說。”
他走進殿又將門關上,伸袖一揮殿中的蠟燭燃起。
他在門外將兩人的對話聽個一清二楚,聽到徐聽霧一直關心自己是否安全心中是欣喜的,這像是對他的一種認同,明晃晃的告訴他,他是向著自己的。直到聽到小簪出鞘的聲音他慌了,連忙開啟門看到的是徐聽霧著急的神色,她像是要豁出去一切,他後悔沒有早些出現。
如果宰海不是開玩笑,她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他害怕若有一日徐聽霧為了身邊的人也這樣不顧自己安危。
徐聽霧猶豫的看著祁黎,他非但沒有出事還恢複了靈力,看他跟宰海之間氛圍融洽很多。
宰海坐下開口說道:“你說父親愚昧頑固,可我早就跟祁黎達成協議,你們兩個幫我解決神柱的事,我不計較你們的過錯。”
言語中略有討她歡喜的意思,但這個交易聽起來並不公平。
徐聽霧問他:“那你為什麼還要抓我們兩個?”如果沒有他橫插一腳,她跟祁黎沒準已經修好神柱出來了。
祁黎自然而然的坐在桌前看戲,心中慶幸現在她只怪宰海,沒有怪他。
宰海瞥了一眼他說:“一是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二是......怕他把你帶走。”
“那剛才演的那一出呢?”
宰海傷心的搖頭:“自然是為了考驗父親在你心中的重量,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出手。”
徐聽霧明白過來,剛才只是宰海的試探,目的是看他對自己重不重要。
那還用說,跟祁黎比起來那當然是不重要啊!
有病!
徐聽霧不止這樣想,還說出了口。
祁黎不想看宰海這樣賣關子,直說道:“王上原本有疑慮,但我跟他說明後,他很願意跟我們合作。”
徐聽霧無語,那他們兩個這麼長時間偷偷摸摸是為了什麼。她頂替著王姬的身份,洛觴整日看她如蛇蠍,她做什麼事都是戰戰兢兢的。
她問祁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可能我們一開始講明來意就不用折騰這麼久。”
說起這事,祁黎有些尷尬,徐聽霧確實這樣跟他提過,但書上寫藍城鮫人排外他就沒有采用,相反用了迂迴的法子。誰能想到自宰海上位之後民風已經十分開明。
宰海擺手道:“你們不知,神柱立世需要吸收天地之間所有生物靈氣,石山之下靈力十分混亂,還好那日你們沒有進去,否則被湍急的旋渦捲走誰也救不了你們。”
在石山之下是更深的海,那裡數萬年不見日月光,混亂的靈氣在海水中互相沖撞,因此形成了無數不同大小的旋渦。普通人進去屍骨無存,只有等到六十年一次的天地之氣更新時才是進去的最佳時機。
所以宰海即使知道神柱有異,也不敢前去檢視。
聽宰海講完,徐聽霧才明白為什麼擁有月令的人那麼少。因為藍城中的靈氣被神柱吸收,城中靈氣完全不足以供他們修煉,多數鮫人除了壽命長些他們就像人類一樣生老病死。而擁有月令的人,是藍城中真正的主人,也就是藍城的四大世家。
她問宰海:“那六十年一次的靈氣更新是什麼時候?”
“就在這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