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話的徐聽霧一怔,這才過了兩日宰海就坐不住了。
她彎著嘴角笑笑:“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能急,反正已經定親了,早晚是要成婚的。”實在不明白宰海的不安從何而來。
遠處,一黑一白的兩人並肩而行。
憑借那身白袍徐聽霧毫不費力的就認出了是誰。
她捏了捏掩在袖中的指尖,在心中想:祁黎不是出城了嗎,怎麼會在王邸。
宰海並未注意到,耐心的對她說:“話是如此,但我讓人算了一下,下個月月初就是好日子,不如盡快提上日程。”
“下個月?”
徐聽霧原本看著外面的人影發怔,聽見宰海的話又驚住。
“是啊,下個月,還有不到十天的日子,你怎麼想?”
徐聽霧看著面前的宰海,看似在詢問她的一件實則事事都已有抉擇。終究是一族王上,獨攬大權,專制擅命。
她不語,外面的兩個人已經進了殿門。
同時行禮道:“見過王上、王姬。”
徐聽霧看向祁黎,他十分恭謹的低著頭,並未看向她。不得不說祁黎演起來還是挺有模樣的,起碼瞞過了王邸一眾人。
一直以來都是徐聽霧給他行禮,如今身份一換,輪到祁黎給她行禮,這種感覺很奇怪。
宰海看見祁黎也十分驚詫,問道:“國師怎麼在這兒?”
徐聽霧垂眸,聽宰海的意思,是祁黎突然回王邸的。
祁黎輕咳兩聲,聲音有些無力:“或許是有些水土不服,已經找大夫看過了,說需要回城靜養兩天,無大礙。”
“原來如此,事務繁忙國師要保重身體啊。”
祁黎用袖子掩著又咳,回道:“謝王上關懷。”
徐聽霧這才注意到祁黎臉色有些蒼白,能讓他染上的病,肯定不尋常。
她掐著指尖收回視線。
宰海又說:“洛觴啊,你將不渝閣的鑰匙給聽霧吧,以後就由她保管。”
徐聽霧只是想進去看看,沒想到宰海竟然是要她保管。
宰海對著看過來的她寵溺一笑:“政事忙時我也不能經常過去,你就替我多看看你母親吧,我也能放心。”
徐聽霧默默點頭。
洛觴走上前來,高大的身體站在徐聽霧面前,陰影將她籠罩住,徐聽霧的背往後靠了靠,竟然一時覺得有些壓抑。
他雙手奉上一把黃銅鑰匙,說道:“殿下,這就是不渝閣的鑰匙。”
徐聽霧無聲的伸手,想要接下,在觸到鑰匙時卻感到有股阻力,她抬眼看去,原來是面前的人用拇指按住了鑰匙後端。
洛觴此時已經抬起頭,緊緊盯著她,眼中的防備毫不掩飾。徐聽霧心覺好笑,他恐怕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善類。
這更說明神柱的事要盡早解決,萬一王姬的身份被他懷疑會更危險。
洛觴冷著臉又低下頭:“請王姬好好保管。”然後退下。
徐聽霧笑得乖順,她將鑰匙收在袖中,對宰海說道:“女兒不會辜負父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