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祁黎,不走是吧,那她走!然後大邁著步子朝著走廊而去。
祁黎知道徐聽霧的考量,但心中覺得洛觴並不一定會找到這裡來,最多是喊人搜尋出事的地方。他明明有能力帶她一起走,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分開。
他本想抓住她,但手掌抓了個空,徐聽霧已經走了出去。
他有些不悅的皺眉,徐聽霧這樣毫無忌憚是因為她有這個王姬的身份,但若是洛觴真的懷疑她,自有千種辦法抓到她的馬腳。
此時洛觴正側站著,警覺地向右看去,發覺是徐聽霧面色才緩了一些。
他走上前去行禮:“王姬為何在這?”
徐聽霧揹著手悠閑的左右看看:“大晚上的覺得無聊,就想出來看看,洛觴大人呢?”
洛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說:“夜間王邸照明不足,道路難行,王姬之後還是少在夜間出門,若是出門還是帶著侍女,出了事王上又要擔心。”
總感覺他話裡話外的指責自己肆意妄為,不體諒宰海。
徐聽霧笑著答:“好,既然洛觴大人是好意,我自然是要聽的。”
一牆之隔的祁黎此時還沒走,聽著外面兩人一言一語,感覺出來兩人之間氛圍的奇怪。
徐聽霧對洛觴並不喜歡,因為他對他不善,她也看不慣他。
洛觴整個人看起來冷漠,處理起事情也是一板一眼毫不留情。她見洛觴的第一面是有些被他嚇到的,後來洛觴向時時刻刻提防她一般,安排多名侍衛跟著她,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結合剛才的話,她清楚洛觴對她這個所謂的王姬是真的沒有幾分好感,之所以還維持著尊敬的姿態,也是看在宰海的面子上。
她猜測著,洛觴之所以這樣,無非是因為自己人族的身份。所以越是知道洛觴看她不慣,她越想拿著這個王姬的身份“仗勢欺人”,在他面前晃悠。
徐聽霧承認這是小人行徑,但確實很爽。
遠處的走廊跑來幾名侍衛,通通停在了出事的地方打著燈籠像在搜尋什麼痕跡。
徐聽霧輕笑一聲,對洛觴說:“大人不妨跟父親提一下,晚上侍衛們還要打著燈籠,多不方便。”
說著她像是回憶起什麼,“噢”了一聲,說道:“我記得,當日大人抓住我時,王邸中升起一個特別亮的東西,怎麼現在不用呢。”
洛觴轉過頭看了一眼,他說:“不過是一些小事,不想動用月輪驚擾王上。 ”
原來那東西叫月輪,從不渝閣後面升起來,將王邸內照的比白日還要亮。
徐聽霧瞭然的點頭,“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大人了,先回了。”
她對著洛觴粲然一笑,洛觴絲毫不為所動。
剛要從他身邊經過時,洛觴卻突然側邁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兩人差些撞上,徐聽霧向後退了一步才躲過去。
她看向洛觴,臉上的笑意淡些,問他:“這是何意?”
洛觴向後退了一些,低著頭拱手一臉恭敬,言語不含任何多餘的感情,“臣鬥膽,請王姬殿下不要再讓王上為您做任何突破王規的事。王上是藍城的王上,不僅是您一人的父親。”
這話有些意思,徐聽霧聽著他像是一點面子不想給王姬留,原來也不是能把事情憋太久的。
“大人說的什麼,我聽不太懂。”她側頭歪著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