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蹲在地上檢視海草粗|壯的根|部,阿雙也蹲下看。她搖搖頭說:“這些海草都是王上安排人每日打理的,用的什麼肥料真不知道。”
徐聽霧撥了撥地上的沙子,海草漏出部分白色底根,“我看也沒用什麼肥料啊,你看看。”
她往後騰騰地方,阿雙一臉單純的湊過來看,“真的沒有啊,王姬若是想知道可以——”她側頭想跟徐聽霧說話,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地上的腳印卻繞圈進了海草裡。
她連忙站起身往裡走,邊走邊喊:“王姬!殿下!您在哪啊!”
慌忙的撥開層層海草群中卻絲毫不見人影,她終於意識到人消失了,驚慌失措的朝著侍衛留守的方向跑去:“王姬丟了快來人啊!”
徐聽霧藏在海草群深處,聽到外面傳來越來越遠的喊聲呼了一口氣。
......
石山外駐守著許多名侍衛,每名侍衛間隔的距離極短,一絲不茍神情嚴肅,看得出防備極嚴。也不知祁黎是怎麼瞞過他們走進去的。
徐聽霧鼓足了勇氣,裝作無意的朝著石山某一處偏僻的地方走去。
剛要靠近時,從旁邊走來一名身穿黑甲的侍衛,長刀在她面前一橫。
王邸中的侍衛都帶著半張鐵製面具,正好遮住鼻尖到下方,那侍衛面無表情,聲音鏗鏘有力:“此處重地,無王上準允不能進。”
面前這人明顯是不認識她這名剛回來的王姬,並且她還是偷偷跑過來的,不宜張揚。
徐聽霧笑盈盈道:“我就是有些好奇,這上面石頭形狀千奇百怪,想要靠近些看看。”
那侍衛目光根本不看她,直視前方道:“無王上允準不得入內。”
還是這個說法。
徐聽霧點點頭:“好,那我不進了。”轉身離去,藏在某處石柱後,那名侍衛見她走遠,又回到了原地站著。
祁黎猜開啟石門的鑰匙在宰海身上,她如今與宰海暫時是父女關系,想拿到鑰匙方便很多。
現在進不去石山,或許能趁他們換班的時候混進去看看。
......
在徐聽霧躲藏的這段時間,王邸前面已經翻了天。
宰海剛剛跟臣子商討完政事,轉頭就聽說剛找回來的寶貝女兒走丟了,他讓洛觴集合了所有能用的人,從她消失的地方為起點開始逐一地點搜尋。
宰海等訊息等的心急如焚,卻見徐聽霧從一旁優哉遊哉的走了出來。
他連忙迎上去問:“聽霧,你去哪裡了?”他還以為徐聽霧不肯原諒他,偷偷離開了。
徐聽霧未答,只看了不遠處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阿雙哭得雙眼通紅,看過來的目光畏懼不已,她與靈撫殿中的侍衛一同跪著,洛觴站在一旁滿臉冷意。
“這是在做什麼?”
宰海轉頭看去,皺著眉厲聲說:“他們沒能照顧好你,應該受罰,拉下去。”
洛觴接到命令,立即讓人將阿雙他們拖走。
徐聽霧皺皺眉,“等等!”
她看了一眼洛觴,對著宰海笑道:“我就是想一個人逛逛結果迷路了,不怪他們,王上若是要追究責任,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你。”宰海眼神黯淡的看她,苦笑著輕輕搖頭,她還是不願意喊自己一聲父親。
那邊的侍衛停了手,等待自己王上的確切命令。
徐聽霧會心,對著宰海靦腆一笑:“我是覺得有人跟著不太習慣,父親能不能饒過我們,以後也只讓阿雙跟著我就行。”
聽到徐聽霧這句“父親”,宰海顯示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眼眶瞬間湧現淚花。
“你你你,你願意喊我父親了。”
徐聽霧抿著唇笑笑,顯然對認下對面這個父親有些不自在。
宰海高興起來,對著後方揮揮手:“就放了他們吧,以後你們就在靈撫殿外守著就行,王姬出門不必再跟著。”
他下令所有人退下,不想讓其他人打擾他們父女相聚的時光。
眼看著洛觴轉身要離去,徐聽霧急忙喊道:“洛觴大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