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去。”
於清不會空口胡說,現在他們不敢全然相信任何一方。
徐聽霧站在大堂內,生生看著祁黎將人提起,輕輕一甩就將都驊扔出了門。
她昨天忘了誇他一句“力大無窮”?
想起昨天,手又有些發燙,她不自在的捏了捏掌心,往邱荀站立的方向挪了一步。
祁黎看她,內心古怪,徐聽霧僵硬的沖著他笑笑,眼睛彎著像月牙,但沒有絲毫笑意。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祁黎保持距離,這樣也能少踩他的雷點。
門外都驊已經反應過來,他想要掙紮卻用不了靈力,才發現自己靈力全部被封印,激動道:“是他們,是於清與想要推翻神教,反抗真仙,你們還不快救我!”
眾人反應,卻十分沉默,因為他們早已知道,真仙死了。
於清扯扯嘴角看他:“該醒了,濟生已經死了,是我殺的。”如果不是有人攔著的話。
都驊這時終於感覺到害怕,他恐懼的看著面前他曾經看重的人,迫視著他似有威脅,他努力往後蠕動,“你想殺了我?你敢!”
於清收回目光,他沒有什麼敢不敢的。
邱荀上前對眾人說道:“都驊將我師妹關在神教,現在還在養傷,昨晚有不少人跟著我們進了神教,具體如何你們可以問他們。”
“若是不信,我們也無法了。”
該做的他們都做了,正邪自在人心,別人的想法他們無法左右。
瞿娘就站在徐聽霧後面,見她神情落寞,徐聽霧小聲問她:“如今可信我們了?”
瞿娘抬眼看她又垂下:“信了。”早就信了,在都驊動手時,處處對他們下死手,那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不尋常了。
“於清他會不會遭人報複?”她突然問徐聽霧。
徐聽霧想了想,直言:“我不知道。”人心莫測,她也不敢保證等他們回宗走後鳳城人會不會為難他們。
她嘆口氣,又反問瞿娘:“你不擔心你自己,反倒擔心於清?”明面上,瞿娘也是與他們一夥的,怎麼她反倒擔心起於清了。
瞿娘搖搖頭:“不一樣的,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人刻意為難我就說是受你們威脅,想來他們也不會過分為難......”
徐聽霧挑挑眉,這辦法倒是不錯,瞿娘還算聰明。
瞿娘低聲道:“於清不一樣,他親手殺了真仙...濟生,會被那些人記恨的。”那些人自然就是執迷不悟的人。
祁黎淡淡道:“如果有此擔心,倒不如直接搬離這裡。”這樣也省了心。
“他不會的,如果要走他早就走了,他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大仇得報...”說到這,瞿娘突然抬頭瞪著眼,望著前方,像是想起什麼又像是在擔心。
徐聽霧見她忽然的神情變化,問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瞿娘矢口否認,說完就回了後院。
徐聽霧疑惑,不知她為何欲言又止。
細細品味方才瞿孃的話,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身邊的祁黎突然開口問她:“方才,她為什麼說於清是大仇得報?”
徐聽霧頓住思緒,似好奇的說:“師祖怎麼還關心起這些了?”她歪著頭,像是真的在探尋祁黎的想法。
祁黎只默默看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竟然讓徐聽霧有一絲她從未感覺到的威壓。
她知道,轉移話題也瞞不住祁黎。
徐聽霧終是沒勇氣對上他的目光,她敗下陣來低聲說:“我也不知道。”
你想知道你就自己去問。
徐聽霧暗自腹誹,轉身上樓。
祁黎見她走遠,才輕嗤一聲。
她有事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