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
窗外微風陣陣,徐聽霧鬢發微動心口卻一窒,她握著糕點的手緊了緊。
百裡姜繼續說道:“可以不用再包紮,避免碰到水就行。”
徐聽霧緩緩勾起一抹笑:“謝百裡姑娘。”
百裡姜微笑點頭,終於走出去。
望著她的背影,徐聽霧新奇她是怎麼看出來的,身側的百裡庚“切”了一聲。
“怎麼?”
“她呀,鼻子靈得很,你這糕點隔著油皮紙她也能聞出味道來。”他抱著臂翻了個白眼:“真能嘚瑟。”
“......”
他們倆是真的不對付。
百裡庚告別:“下午我們就回山,希望你們一切順利。”
徐聽霧笑著同他道:“多謝。”
她將糕點給戚落落之後,回了自己房間,左手掌的白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徐聽霧耐心的一層層揭開,將最後一層揭開時,白紗布整潔如新,手掌中的只有一道不甚明顯的傷疤。
百裡姜是聞不到血腥味才斷定傷口已經結痂,可何止是結痂,傷口已經全部癒合,只剩下了粉色疤痕。
將左手抬起,疤痕與掌紋交錯在一起,想必這粉色疤痕沒兩日就會消失。
她將白紗布重新撕下,只剩了短短一段,又纏上左手重新系上。
傍晚餘暉將半邊天都染的嫣紅,道觀外還是照常有兩人值守,曬了一下午的太陽,兩人都有些睏乏。
一人道:“這幾天怎麼也不見神使的蹤影,真仙也整日閉門不出,教中又有什麼大事?”
另一人訝異道:“你還不知道,前日有人在教中鬧事,還將神使氣的不清,聽裡面的兄弟說,神使那日回來之後就將大門緊閉,誰也不見。”
“竟然還有這事,誰呀這麼大膽敢來神教鬧事,難道不知道鐘旼的下場?”
兩人這邊聊著。
遠遠的,石階下走上三人,為首的男子一身道袍,神情未明,後面兩位男子,一位高大挺拔一位矮小瘦弱。
“別說了別說了,於清來了。”
另一人立馬住了嘴。
於清可是神使看中的人,雖說都是同鄉,但畢竟是才子,與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交集甚少,自從進了神教,更是心氣高到目中無人。
待走到跟前,一人擠出一抹笑,問:“於清大人是出去辦事了?”
於清面無表情:“為神使辦事,開門。”
徐聽霧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緊閉的木門上紅色圖案,剛見時她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如今再看,聯想祁黎說的話,讓她心中沒底。
小小鳳城都有人會吸元陣,雲洲如此之大,難道其他人就不會有有關吸元陣法的訊息,祁黎說都驊只學會了上卷,那下卷他是沒來得及練還是沒有得到?
守門人瞧他身後的兩位男子,十分面生。
高的那位稍黑些,英俊挺拔,另一位矮點的面色白皙,眉目清秀,只是一直低著頭,恭謹的模樣。
見他一直沒有動作,反而在看他身後的人,於清冷冷瞥他一眼,守門人諂媚笑笑,收回目光開啟門。
待人進去後,門一關兩人就換了臉色。
“真是奇了怪了,於清自從得了神使青眼,什麼時候見他出過門?有些事都是交給手下人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