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裡
粉嫩的長裙被鮮血染紅,少女眼睛緊閉臉色蒼白,無力的癱軟在徐聽霧懷中。
徐聽霧無助的望了一眼祁黎。
祁黎嫌棄的看著她倆,微微皺了一下鼻子。
徐聽霧立馬使了一個咒訣,想起之前祁黎還暗戳戳歧視她不會淨身訣,這次自己就在他面前為自己正名。
朦朧的光芒聚散間,手指輕輕掐訣,須臾間兩人的衣裳已經整潔如新。
她抬頭看看祁黎,眨眼等祁黎的反應。
只聽祁黎輕描淡寫的說道:“方才對那人還沒使出全力?”
“......”
徐聽霧噎了一下。
像是問她,又像是在指責她渾水摸魚。她終於發現祁黎的嘴有點損,長得人模人樣說出來的話十分不中聽。
任誰看著也是,她懷中的戚落落昏迷昏迷不醒,她精力充沛跟沒事人一樣。
除了掌心裡還泛著粉色未癒合好的傷疤。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師祖宅心仁厚,落落如今不省人事,能不能請師祖幫我把她帶回客棧?”
戚落落現在急需要地方好好療傷,客棧是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瞿娘在她手中也是不得不低頭,若有祁黎坐鎮,她不擔心。
只是把祁黎留住得好好下些心思。
祁黎掃她一眼,似有猶豫。
“如今就我自己,一定保不全我們兩人,萬一那人去而又返...”她看向祁黎的目光真摯赤誠,“有師祖在,弟子才能放心。”
她又繼續說:“若是師祖有急事,弟子也不會讓師祖為難,只是師祖能不能在此地稍等片刻,等師兄來了就好了。”
她總不能一邊拖著落落一邊盯著瞿娘吧,這兩個大活人也太為難她自己了。
既然有祁黎在,那得見縫插針利用起來。
祁黎想了想,覺得扔下徐聽霧自己確實不妥當,於是他伸手,一把拽起戚落落的胳膊,只見戚落落的身體在空中轉了半圈,胳膊發出“磕巴磕巴”的聲音,然後身體穩穩落在了祁黎背上。
忽略被嚇出的半身冷汗,徐聽霧扯著嘴角恭維道:“......師祖真是技藝高超。”
樹後的瞿娘在看過三人對戰後,全身已經濕透,見徐聽霧走過來,嘴唇哆哆嗦嗦了半會兒,沒吐出一個字。
見徐聽霧對著她拿劍,她更是嚇得不敢睜眼。
突然感覺身上的束縛一鬆,她瞬間癱軟在地上。
徐聽霧收起劍,對她說:“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殺你,帶我們回客棧。”
瞿娘不敢反駁,她早已看出這幾人都不是常人。
徐聽霧站在走廊裡,時不時開啟玉通看一下,她給邱荀簡單說明瞭一下情況,並約定在客棧碰面,可始終沒等到回複。
她不免焦急,只盼著別再出其他事端。
祁黎從身後走出來,見她手拿玉通,問她:“怎麼了?”
徐聽霧搖搖手裡的玉通,轉身答道:“師兄還沒迴音。”
不知道有沒有成功把方師姐救出來,總不能邱荀也出了事吧,要不要去神教看一眼?
可如今沒確定都驊行蹤,她不敢輕易出去。
這客棧四周已經被祁黎設下結界,尋常人進不來。她又跟瞿娘說好,這幾天閉門生意,任何人不得進客棧。
反正原本客棧就他們幾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