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霧眼睛睜大,隨即明白了時川的話。面作輕松的對著他笑笑:“沒關系,你要是不習慣,還是可以跟之前一樣喊我的名字。”
說實話,由同窗變成了師姐弟,她確實也感到有些奇怪,“私底下我們還是以姓名相稱的。”
時川搖頭,不同意道:“不行,門規如此,我會慢慢適應的。”他緊閉嘴唇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
只要時川怪她成為親傳弟子一事不悅就好。
“我覺得怪怪的...”時川又突然開口。
“什麼?”徐聽霧側臉看他。
“或許師父並不喜歡我,只是更賞識你才願意收我為徒。”
確實如時川所言,徐衡一開始並不打算收下時川,是因她所迫,堵住悠悠眾口才這樣做。
時川還是太敏感了,徐聽霧這樣想著,嘴上開解他道:“不要多想,你的成績大家都看得到,我只是碰運氣。”
時川繼續說:“還有,我覺得師父看上去溫藹但是相處起來並不好親近...”
聽罷徐聽霧嘴角笑容凝滯,她就說吧,時川太過敏感了,連這種小事都能感覺到。
“可能是他不喜歡我吧。”時川低頭,有些失落。
徐衡不止不喜歡時川,極大可能連她這個女兒都不喜歡。
但是既然拜了徐衡為師,這個大好資源不用白不用,反正這是他答應自己的。
“我剛剛還跟你說,你不要多想的,師父他或許還沒習慣突然收了兩個徒弟,如今你已經成了親傳弟子就不能後悔了,要是以後有什麼事不方便找師父,可以來找我。”
又說道:“明早去找師父時,我們兩個一起。”
如今時川搬到親傳弟子居,就在兩人隔壁,離得很近,更方便互相照應。
時川眼角揚起,乖巧點點頭,終於放下心來。
徐聽霧心道,她是一向習慣在外人面前裝乖的,尤其是徐衡與幾位堂主面前,時川他是心思靈敏性格乖巧,總讓人有種保護的慾望,與她裝出來的不同。
徐衡在兩人離開前就說明瞭,火字堂開堂前,他們兩人只需上午到衡方居來學習,所以下午,徐聽霧是無所事事的。
在餐堂用過午膳後,她與時川分別,或許是剛吃過飯,又在陽光下曬了許久,她開始昏昏欲睡。
睜開眼時天色暗淡,房間裡沒有點燈十分昏暗。
起身點燈後清醒了,又覺得奇怪她怎麼會睡了這麼長時間,而且一下午都沒有聽到落落的動靜。以往這些時候,落落閑著無事就會到房間來尋她。
她推門出去,對面的屋門果真關著,也沒點燈,窗子倒是開著的,從外面望進去一片漆黑
慢悠悠的出了院門,院外的一排銀杏樹被風吹得噼裡啪啦的,落葉鋪了一地。她站在樹下朝山道望去,空無一人。
落落去哪了?
想想也到了晚膳的時候,她去了餐堂也有可能,在宗內總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