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得很誠懇,安安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在他眼裡媽媽一直很好哄,平時他犯錯惹她生氣就跟她撒撒嬌、親親她就好了。可是他不知道爸爸能不能這樣。
“安安平時惹媽媽生氣了就不哄嗎?”
“當然不是,我馬上就哄了。”
被汙衊的安安氣急敗壞地站起來,生怕魏川誤會他,他可是媽媽的乖寶,當即噼裡啪啦地給魏川說了一通。
安安是個耐不住性子的小孩,激將法百試百靈。
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他秘密寶典的魏川:“……你確定這樣有用?”
安安非常肯定的點頭,然後補充:“我都是這樣哄媽媽的,很有效!但是,你,我就不知道了。”
魏川皺眉,這個方法顯然不行,撒嬌他首先就不會,親親她?魏川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個場景,他連靠近她都覺得困難,他頭疼地閉閉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安安洗完澡,魏川又來秦有絨門口面門思過。
秦有絨一開門就看到魏川,“我不想和你說話,趕緊走!”
語氣兇狠,惡狠狠地瞪著魏川,她往前一步,魏川就跟著後退一步,心虛的某人完全不敢抗衡。只能聽話灰溜溜地走了。
秦有絨看一眼他的背影,細眉輕蹙,搖搖頭。
第二天,魏川一大早起來直接沒有晨練,而是給秦有絨和安安準備早飯。這是出於他本能的直覺,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媽媽,出來吃飯了。”
安安隨意敲了幾下門,直接開門進去,秦有絨還在呼呼大睡,果然無論什麼年代,小孩子都比大人起得早。
她在床上坐起來,雙眼迷濛,“早飯嗎?誰做的?”
“是爸爸!”
魏川?秦有絨想起這個可氣的男人,忍不住皺起眉。她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平時安靜地像個木頭人,冷不丁地發次瘋就能氣死她。
她猜測這是魏川道歉的手段,確實,嘴巴已經笨成這樣了,要是行動上還沒一點誠意那真是白瞎。秦有絨一口一口咬著碗裡的煎雞蛋,嗯,又是煎雞蛋。她邊吃邊思考魏川這個人,她承認是魏川已經超越她見過的和師傅給她分析過的大部分男人了,但是他身上仍然有秦有絨不能理解的地方。
過於悶葫蘆,特別是在她需要回應的時候,沒有人能忍受“已讀不回”的折磨,聖人都會被這招磨得想詐屍。人無完人,秦有絨上次就是這樣說服自己接受的,結果這次魏川突然殺個回馬槍,秦有絨直接跳坑。
她當時這麼著急,生怕他是不舒服。他倒好,在那一聲不吭,彷彿沒看到她的焦急,等她要走,他又拉住她,還是不說話!秦有絨回想著,惱意再次湧上心頭,手裡恨恨地捏緊筷子,把雞蛋夾得稀碎。秦有絨沒注意到,沉浸在昨晚的怒火中,好心當作驢肝肺,他居然還掐她,臉色臭就算了,畢竟這人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力氣大嗎?
氣死人了!
“媽媽,你怎麼了?”安安看著氣沖沖的秦有絨悄聲詢問,他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媽媽這麼生氣誒,盤子裡的雞蛋碎得慘不忍睹,媽媽的樣子好像在洩憤。安安縮著脖子,快速吃著自己的早飯,他想盡快逃離“碎屍”現場。
秦有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她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把碎雞蛋放進粥裡,“媽媽想伴著雞蛋吃。”
金黃的雞蛋將青菜粥點綴得一碗粥鮮香美味,安安哇地一聲,有樣學樣,拿筷子把吃了一半的雞蛋戳碎拌進碗裡,大口大口吃起來,還想著媽媽果然厲害,這樣的吃法都被她發現了。
“媽媽,我去玩嘍。”
吃完飯,安安打聲招呼就準備走。這個野猴子,成天不歸家,秦有絨想叫他在家待著,但是又想到自己要忙,只能放他離去。
她在想晚上問問魏川安安能不能上學,成天在外面玩實在太野,還不如讓她上學。一想到這,秦有絨忍不住嘆一口氣,如果不是必要,她是不想主動招惹他的,但是兒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兒子,只能找他。
秦有絨對夫妻沒有多麼具體的感受,對愛情更是知之甚少,師傅和她聊到這方面都是說這東西也說明值得了解的。以至於她對魏川的期待和設想也就是能提供避風港的男人,魏川做到了,她也就沒有再多的興趣。
魏川也是省事的人,不會像其他的夫妻那樣會找她吵架,生活習慣也好,甚至比她的都好,只要他在家,家務活他都願意去做。而最重要的是,這些不用秦有絨專門跑到他面前強調,甚至不用秦有絨多麼費心去溝通,秦有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魏川自己有自己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