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絨糾結半天還是打算問,她一來就睡這裡,所以她預設她和安寧住這件房。沒想到,魏川竟然也打算睡這裡。
突然讀懂了什麼的魏川眉頭一緊,難道她要和他分房?秦有絨覺得他們剛見面,分房睡恨自然,但是在魏川思維裡,他已經將秦有絨視為妻子,既然沒有感情不和,自然就是一間房。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他聲音嚴肅,像是要探討什麼重要問題。秦有絨頭一縮,搖搖頭:你開心就好。她可以搬到另一間去,這不影響。
“那我和安安去另外一間。”
魏川捏住秦有絨拿衣服的手,“我認為,安安可以搬到另外一間房,你,就不必了。”他稍稍用點力,秦有絨就跌到他面前。
他圈著她潔白的手腕,拇指正好落在她腕見凸起的一塊圓骨上,秦有絨一瞬間蒙了,明明魏川也沒有用多大的勁兒,但她只覺得他掌心的溫度有些燙人。
秦有絨掙了掙手,可是魏川不放,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的目光閃著危險的光芒,盯著她微紅的臉一言不發。
他細致地觀察她的表情神態,一點一點描摹著她的眼睛、鼻子、嘴唇……魏川看到,秦有絨臉頰微紅,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睛不知為何也開始泛紅,眉頭輕蹙,鼻翼微微翕張,一副慌張受委屈的樣子,魏川心裡的煩悶又湧上來,但他不想放手,甚至想更用力一些。
感受到魏川手上力道加重,秦有絨更加慌了,她左顧右盼,不敢看他。“我覺得可以。”秦有絨想先矇混過關再說,她感覺魏川有點不對勁。
可即便是她答應了,魏川還是不說話,眼神定定地看著秦有絨,但是思緒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秦有絨鼓起勇氣抬頭望去,魏川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用力想甩開他的手,魏川卻一瞬間收緊,秦有絨吃痛出聲,生氣地瞪他,這男人怎麼回事,跟個木頭一樣傻了嗎?
她低頭狠狠咬住魏川死抓著不放的手,“嘶”魏川終於醒過神來,秦有絨沒有留情,他手上赫然是一輪清晰可見的齒印,最尖銳的虎齒處隱約可以見到血跡。
痛是痛,魏川卻覺得有些上癮,心裡的煩悶像有了傾洩的地方。他喉嚨滾了滾,理智終於回爐。
秦有絨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眼睫濕濕的,眼尾還含著淚。她亂七八糟地又瞪了魏川一眼,簡直要氣死了,這男人不會有瘋病吧?
“抱歉,我沒注意到。”
魏川眼神恢複冷靜,看到她紅紅的手腕,向前一步又止住,“你的手沒事吧?我去拿藥”
“哼”
秦有絨不想搭理他,轉身離開房間,安安在外面整理他的零食,魏川帶著他買了很多零食,秦有絨讓他放好,小家夥興致勃勃地找了個箱子,正給零食分類碼齊。
“媽媽,你快看!我把零食裝好了,我放在這裡,以後我們一起吃!”
安安撲閃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興奮地盯著秦有絨,開心的勁兒溢得到處都是。
“好啊。”
魏川默不作聲走出來,自覺理虧,拿起拖把開始瘋狂做家務,本就鋥亮的地板更加幹淨了。秦有絨看他賣力地打掃衛生,心裡的憤怒慢慢淡了,眼裡冒出不少好奇。
他是少見的會做家務的男人,即便是她印象裡很恩愛的魏川爹孃,公公也更多的也只是在婆婆忙活的時候說一句她辛苦了。
魏川拖把移到她腳下,她趕緊抬腳繞開。“嗯,你辛苦了。”
安安也在旁邊提出表揚,“爸爸好厲害,是好男人哦。”
以前婆婆說過,心疼女人的男人是好男人,會做家務的男人是會心疼女人的男人,安安作為從小就被教育做好男人的好苗子,一下子就把魏川定義成好男人。
魏川抬頭,看了一眼秦有絨,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又埋頭苦幹。
秦有絨和安安就這樣安靜地看魏川打掃了一晚上,哪哪都擦得一幹二淨,看的人都累了,他還精神奕奕。
不再管他,秦有絨帶著安安打算洗漱睡覺了。
“媽媽,這個床單好醜啊。我們以前的床單呢?”
“笨安安,以前的床單已經沒有了,以後媽媽做新的床單,到時候你選個花色好不好?”
“好啊。”
魏川洗完澡也進了屋子,穿著軍綠短袖,結實的腹肌若隱若現,低著頭手拿帕子擦頭發,剛進來就看到秦有絨和安安正在床上絮窩。
“安安還要和你睡嗎?他今年五歲了,可以自己睡。”
“他一直都和我睡的,而且今天才到這裡,就算要讓他自己睡也不急在今晚啊。”
魏川繼續皺眉,男孩子年紀打了就該分開睡,還粘著母親算什麼樣子。“長痛不如短痛,我帶著他一起睡另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