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赫連府坐擁家財萬貫,不管花再多的錢總能找到一個能治好他隱疾的大夫,如若不然,也不是不可以休夫……
赫連芃頹廢地躺在一側,無意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發現屋頂似乎微微透光。
她搖了搖頭,看來得先把今晚矇混過關才能去想以後的事。
就算麥浪有病但她有藥啊!
聽著屋頂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赫連芃便知道宮裡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該怎麼辦才好呢?赫連芃坐起身一邊思索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破解之法。
當赫連芃看到被風吹起飄舞的紅鸞紗帳,她腦海裡頓時靈光一閃,隨便翻身而起。
楚奕風聽聞到動靜也立即翻身坐起,小心翼翼看向赫連芃,生怕她來個“餓虎撲食”,殊不知,他的身體已經越發燥熱,氣息也比之前急了幾分。
楚奕風在赫連芃有所行動之前率先開口,“赫連姑娘,我的身體真的……”
沒等楚奕風把話說完,赫連芃就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將臉湊到楚奕風面前,小聲開口:“好了我知道你有病,若是想今晚相安無事就閉上你的嘴!”赫連芃帶著警告的語氣低吼一聲,隨後又翻身與楚奕風拉開距離後躺了下來。
忙碌了一天,赫連芃早就累得不行,打算先閉目養神,可她並不敢直接睡著,屋頂上還有人在監視。
她的腦袋快速運轉起來,一定要找到一個破解之法才行。
自赫連芃躺下之後,周圍一片安靜,楚奕風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赫連芃,紅帳內一片昏暗,已經看不清她的臉。
楚奕風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在赫連芃面前晃了兩下,赫連芃並沒有什麼反應。
夜幕降臨,屋內一片昏暗,屋頂之上身著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此刻正趴在房頂,他小心翼翼揭開瓦片,試圖透過瓦片間的縫隙一探屋內的情況。
當黑衣人透過瓦片縫隙往屋內看去才發現屋內一片漆黑,居然也十分安靜。
在黑衣人看來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算一下時間現在最晚也不過戌時,大多新人這個時候才剛拜完堂回到新房。再說了,哪有人成親新放內一盞燭火都沒有。
“什麼人?”正當黑衣人疑惑之際,發現他身影的流雲在院內一聲冷喝。
黑衣人發現被暴露後立即起身逃離,也因為動作偏大,瓦片發出了嘩嚓的聲音,流雲見他要走也立刻追了過去。
夜幕漸漸深沉,屋外清風朗月,繁星點點。
新房內,赫連芃原本想閉目養神休息片刻,期間一邊勸誡著自己不能睡,而她的眼皮打架無數次後最終敗下陣來。
清冷的月光透過屋頂的縫隙撒下,落在那張俊美的臉龐。
當赫連芃的呼吸變得均勻時,一旁的楚奕風早已不淡定,一張臉因為燥熱變得泛紅,緊皺的眉頭周圍冒出了汗珠。
楚奕風側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赫連芃,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半點反應便坐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喊了聲流雲的名字。
流雲並未如他預期所想有所回應,於是楚奕風稍微加大音量喊了一聲,周圍除了吹進來的晚風,依舊一片安靜。
“沒人?難道是跑哪去野了,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楚奕風一邊喘著氣一邊低聲咒罵,額頭上的汗珠也多了起來。
也因為燥熱,楚奕風早已口幹舌燥,想到赫連芃已經熟睡,便解開了身上的衣物,想必有清涼的夜風吹拂或許能緩解身上的燥熱。
赫連府前廳內已經燭火明亮。
赫連齊與赫連殊父子二人唇槍舌戰了好半天,才將風塵僕僕趕來的皇宮裡的內官給打發走了。
赫連齊一臉疲憊回到了主座位上,才剛落座就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爹,夜色已深,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赫連殊看著父親臉上的寬容不免有些心疼,自阿孃走了以後父親一個人操持著這個家,也為了他們兄妹二人操了不少心。
如今妹妹的婚事也塵埃落定,雖然麥浪的樣貌是有些不堪,但他若是品行端正,為人良善,日後定能與妹妹成為良緣佳話。
這樣一來,他和父親這麼多年懸著的心也能放下,在天有靈的阿孃看到也能安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