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問你話來呢,這裡是在招親,你一個女子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站在蕭翎身旁的秋蘭拉了拉蕭翎的袖子,對她使了個眼神,並站了出來,詢問道:“這位公子實在抱歉,不知這是你的位置,我們現在就還給你,你剛才說今日的招親宴是連府做東舉辦的?”
玄衣男子哼一聲,仰起了頭答道:“揚州城裡能在望江樓如此大肆設宴,除了富甲一方的連家,還有什麼人有這樣的財力?閃開閃開,別耽誤我的好事!”
就在他們爭執之際,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玄衣男子感受到無數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覺得有些不自在,也有些急躁和不耐煩。
蕭翎打量著眼前衣著一般,長相還如此粗狂的男子,她撇了撇嘴,嘀咕起來:“就你這模樣還想當連家的上門的女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的話聲雖小,還是被那男子聽了去。
他心中的火頓時竄了起來,他一把扣住了蕭翎的肩膀,怒道:“你剛才說什麼?膽敢再說一遍?”
“拿開你的髒手!”秋蘭怒吼一聲,快速出掌朝那玄衣男子的手腕劈去,他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側身一躲,快速出掌還擊,二人就這麼在大廳裡打了起來。
他們的舉動頓時在人群裡引起了騷動,在場人群都紛紛後退了幾步,留出了寬敞的位置,生怕他們一不留神會傷及到自己。
流雲望著樓下的情形臉上不由升起一絲擔憂,“公子,他們打起來了……”
“還沒到你出手的時候。”楚奕風瞥了一眼樓下的已經打鬥起來的場面,話語淡漠吐出這幾個字。
在他看來,蕭翎身為當今獨一無二的公主,在宮裡受盡寵愛,就算是溜出宮,身旁也不可能沒有暗衛保護。
不到非必要時刻,他是萬不想露面的。
雖然他無所謂蕭翎的生死但留著她還有用,且就再觀察一番。
樓上的連奕和連芃也聽見了響動,連奕站直了身體循聲往了過去,才發現竟然是兩個人打了起來。
連奕神色瞬間嚴肅起來,她走到連芃身旁輕聲交代一句:“看來是有人來砸場子,芃兒你先在這裡待著,我下去看看。”
連芃聞言點了點頭,她心想今日的招親宴可不能再出差池了。
連奕會意後沒有多想,他並沒有在樓梯,而走到護欄邊,腳下用力踏上欄杆,縱身一躍而起,轉瞬間在蕭翎身旁站定。
連奕一個箭步上前一張劈向了玄衣男子,並抬起手臂擋住了秋蘭,隔開了二人。
連奕看向了一臉不悅的蕭翎,開口打破僵局。
“二位稍安勿躁,君子動口不動手,今日是吾妹的招親宴,請二位給在下一個薄面……”
“不給!”蕭翎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隨後走到秋蘭身旁,打量著眼前的連奕,又看向了玄衣男子,“今日我不過是佔了他的位置,他竟敢冒犯我,我定不會輕饒他!”
“這位姑娘你好生不講理,佔了人家的位置還如此理直氣壯,明明是你出言不遜……”
“既然二位都覺得自己沒錯,煩請出去外面一較高下,莫要耽誤我們的招親宴。”他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連奕看著蕭翎囂張的樣子就感覺她不是個省油的燈,看來息事寧人的方法行不通,那就只能把他們都轟出去。
蕭翎從小到大要什麼都能得到,也從沒有人敢如此對她,就算她今日無理也不想如此退讓。
她抬頭看向了二樓坐在走廊邊的連芃,此刻的她居然還一臉悠閑的在看戲,彷彿這場鬧劇絲毫不會影響她。
當她仔細打量著連芃時,發現此刻的連芃果然又比一年前見到時圓潤了不少,倒是臉上的斑點瘡痍被脂粉遮蓋住了。
蕭翎不過才到揚州,每經過之處都能聽到連芃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昨日在臨近樓裡被皇兄退婚一事。
如此想來,連芃但到底是個上不到了臺面的東西,不過是仗著家裡有點破錢罷了,如今皇兄與她退了婚是天大的幸事!
蕭翎越想越不服氣,她索性挑著連芃的痛處嘲諷起來:“哼,你們連芃如今又胖又醜不說,還不知道檢點做出傷風敗俗的事被當今的太子殿下退了婚,就她這一身的汙名怎麼會有人願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