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
不行,她得去找這些理論理論,亂傳謠言,還得給他們幾大耳刮子才行!
連芃越想越氣,連翹也意識到她不對勁,連忙拽住了她,今日本就是偷偷跑出來散心,現在她又成了人們討論的焦點,若是此刻被人發現那還得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急匆匆的下樓,與剛從連翹手上掙脫開的連芃狠狠的撞了一下,好在連芃底盤較穩,哪怕這突然的碰撞也只是身形晃動了兩下就穩住了腳,倒是那位霧霾藍長袍就不一樣了。
他縱然比連芃高出一個頭,卻依舊是步履踉蹌,頗為狼狽。
“這你人怎麼回事,走路都不長眼的嗎?”連芃被這一撞,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恰巧這時,蕭璟帶著妹妹沈雲初走了進來。
戴著面具的霧霾藍長袍男子急於離開,也沒打算跟連芃計較,轉身就想離去。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連芃抬起頭時看到了他臉上戴著的玉質面具。
這個面具好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就在她思索之際,一邊閑聊的人也聞聲看了過來。
連翹看見無數目光投了過來,連忙拽住了連芃,小聲提醒她:“不好,咱們好像被人發現了。”
剛走進來的蕭璟兄妹二人,也循著大家的視線看了過去,卻被那面玉質面具給吸引了,她好奇的看向了蕭璟,問:“那個人是誰,怎麼戴著面具?”
連芃也感受到了無數道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轉身拉著連翹就想往外跑。
“誒……你等等我。”連翹不敢置信的看著連芃拉著戴著面具的男子腳步匆忙的跑了出去,來不及多想也跟了出去。
只是她剛跑出門時,聽到正往醉仙居走去的在議論連芃的事情,便放慢腳步聽了幾句,等她在抬起頭時,連芃和那個神秘的男子早已沒有了蹤影。
直到人影跑遠,沈雲初才後知後覺的覺得剛才匆忙跑遠的身影有些眼熟,“那個人的背影好眼熟,怎麼看著有點像風哥哥?”
此刻蕭璟雙眼微眯,緊盯著漸漸跑遠的身影,即使是一身男子裝扮,但僅憑身形早已認出了連芃,只是她為何會拉著那個戴著面具的人離開。
蕭璟沒有回話,沈雲初拽著他的衣袖重新問了一遍,在她的話語聲中,蕭璟漸漸回過神來,答道:“以楚奕風的秉性,你覺得他會公然拉著一位女子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嗎?”
沈雲初一聽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自從她認識了楚奕風後,除了對侍奉的婢女有所挑剔外,那些想要攀附他的官員沒少給他送美人,只是那些美人剛進府就被人丟了出來,長久以往,大家都開始傳言說他是不是有隱疾。
不對,哥哥說剛才那個人是女子?她不敢相信一個女子體胖到這種程度,怎麼還能在大街上與男子拉拉扯扯。
連芃剛跑出望江樓,街對面的黑影也悄悄跟了上去。
連芃拉著那隻厚實的大手跑了幾條街,終於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放開了那隻大手,背靠著城牆大口喘著氣,當她看到一旁的缺口時,才發現自己來到了城西的城樓處,再往外就是缺口渡,除了早上市集上運購物資時,中午之後缺口渡人就少了許多。
“我說連翹,你的手怎麼突然變大了,而且還那麼厚實……”連芃說話間抬起頭去打量連翹,只是當他看到那張玉質面具時,霎時間話語聲戛然而止。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並往一旁挪動了身體,警惕的打量著他,生氣質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著我?”
面具男子此刻十分無語,方才明明是她拉著她就往外跑,要不是因為他不想在醉仙居多待,被人注意碰到不想見的人,便沒有掙脫任由連芃拉著跑。
其實說白了他也不過是想拿連芃檔當幌子,一時失了神才被帶到了城西。
之前被撞那下胸口處還隱隱作痛,他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倒是先發制人了,想到這裡,他也沒好氣的開口:“你要不要聽聽你再說什麼?剛才若不是你一聲不吭牽著我就跑,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連芃實在冤屈?她剛才想拉的人明明是連翹,怎麼就拉了這麼個不知道長什麼模樣的男人。
她忽然抬起頭將面前的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從服飾的面料和花紋來看,此人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只是為何會戴著面具呢?
“這位大哥,我不過是拉錯了人,但是你剛才怎麼不說清楚呢?你看我現在和我的夥伴走丟了,你說如何是好?”連芃說話間一直盯著那張玉質面具看了好久,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樣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