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夫君
天色漸亮,還在睡夢中的連芃是被冷醒的。
她不情願的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一陣微風吹過,她的頭頂響起沙沙的聲音。
她抬頭望去,頭頂一片綠油油的麥葉。
她再次揉了揉雙眼,搖了搖昏沉的腦袋,打量著四周,才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麥田裡。
頭好痛……
她昨晚不是睡在茅草屋裡嗎?為什麼醒來在麥田,難不成是自己又穿越了?
就在她思索之際,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身上。
連芃以為是連翹,忍不住調侃道:“夫君,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你說呢?”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連芃身後響起。
連翹怎麼變成男人了?
連芃頓時嚇得渾身一顫,一抬頭才發現自己面前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黑衣男子,而她的上半身正趴在被鮮血染紅卻又結實的胸膛上,而他的衣物上似乎有一種酸臭味,燻得她的胃裡開始翻騰。
連芃捂住嘴連忙將身體移開,因為太久保持一個姿勢她的臀腿有些發麻,又因為動作太急,咚的一聲巨響,她又一頭栽進了那若隱若現的胸膛上。
宛如一塊巨石砸中胸口,黑衣男子發出一聲悶哼,忍不住咳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頓時暴起。
砰砰砰,他的心跳的好快,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讓連芃微微岔了神,一時間忘了起來。
黑衣男子怒目圓睜,因為憤怒和劇咳嗽導致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還—不—快—滾—開。”
一字一頓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連芃明顯感覺到了黑衣男子的憤怒,她連忙抬起頭將上半身從他的身上挪開,這才發現他胸前的傷口又冒出了血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傷。”她的說著連忙抬起起手想去檢視他的傷勢,卻被他出手推開。
他想到昨晚的遭遇,開口警告著她:“你再敢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
連芃連忙收回了手,這才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只見他的臉上戴著一張白色玉質面具,僅露出一雙漆黑充滿憤怒的雙眼,修長勻稱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而他黑色的夜行衣上早已血跡斑斑。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渾身是傷出現在這裡?
而自己明明是在和連翹聊著天,怎麼一覺醒來是在一片麥田中?
連芃抬起手敲了敲自己昏沉預裂的腦袋,昨晚的記憶漸漸湧入腦海。
她昨晚因為剛穿越而來,又見到了這個朝代對女子的不公,她既感慨又氣憤卻又無能為力,導致她輾轉反側毫無睡意,連翹嫌她吵便把她拉起來聊天。
連翹跟她說起從說書先生口中聽到的故事,卻把自己說得淚流滿面,也對青州的目前的形勢憤憤不平,氣憤難當的連翹挖出了原本她娘留著等她成親時喝的女兒紅陳釀。
連芃以為穿越只是一場夢,想借酒一醉方休,果然喝得酩酊大醉。
別人都說喝醉了好睡覺,可她喝醉後更加睡不著了。
連芃看到連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她索性拿著酒壇走出了茅草屋,酒勁漸漸上頭,她的腦袋開始昏沉,本想往回走,卻找不到方向,迷失在麥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