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眼神示意他把書房的門關上,他照做了,然後走到你面前,自然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他一坐下卡蘭希爾握著羽毛筆奮筆疾書的手就停了下來,卡蘭希爾放下羽毛筆,用審視的眼神打量埃歐爾,心裡想的是這個泰勒瑞精靈又想幹什麼?是來找茬的嗎?還好他在場,也能給你撐腰。
“是的,看來你也已經聽說了這個訊息,所以呢,你來這裡就是告訴我你知道了這個訊息?”你一邊看單子一邊和埃歐爾聊天,堪稱一心二用的典型例子。
“魔茍斯陰險狡詐,你們很可能會落入他的圈套。”
“但先前不也是你說的,正是諾多精靈到來將黑暗也帶到了這片土地上嗎?我們現在所做的也只不過是在收拾殘局而已。”當你翻出埃歐爾曾經說過的話時,他就又啞口無言了。
他當然知道這是你們諾多的錯,只是……一旦這場戰爭打響,你很可能會死去,其他諾多的死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可他無法想象你的死亡,他得阻止你上戰場,他說:“我確實說過這話,但你身為一個女精靈,本身就不適合上戰場。”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你的匕首就擦著埃歐爾的臉頰飛了過去,最後釘在牆壁上,匕首的尖端沒入牆壁三分,你單手托腮,“如果剛才不是我有意控制角度,你現在應該正好被我的匕首刺中,所以這麼看來,不適合上戰場的應該是你才對,如果你是想要幫忙的話,我想你可以在戰場後方幫忙,你覺得呢?”
埃歐爾的側臉被你鋒利的匕首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鮮血一顆一顆地從傷口裡滲出來,彙聚成一條細密的紅線從他臉頰滑落。
一旁的卡蘭希爾看了也非常解氣,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附和道:“是啊,就憑你這點反應能力,我看你還是在後方老老實實地待著吧,要是真害怕倒不如躲回美麗安環帶以內,安心地過你的小日子吧。”
卡蘭希爾說話比你更加不客氣,成功地讓埃歐爾的臉色變得更差了,埃歐爾抬手擦去臉頰上的血珠,他聽見你又說:“我希望你以後能留意別再說這些話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埃歐爾說,他無法理解你的行為,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要做這些冒險的事情,難道你們諾多生性就是這麼的不安分的麼?“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又想要什麼,真正一頭霧水的是你才對。”你懶得和埃歐爾浪費時間,你單刀直入地問:“所以你打算幫忙嗎?”
如果他能幫忙的話或許你還能把他留下來,但如果他一直這樣和你唱反調,那你就要把他打包丟會多瑞亞斯了,埃歐爾思考片刻,他說:“雖然我不喜歡你們諾多精靈的做法,但畢竟魔茍斯是所有精靈共同的敵人,那麼我也理應加入你們的隊伍。”
他這話說得倒很中聽,你點點頭,甚至還想讓埃歐爾去說服辛葛也加入你們的對抗大軍,但你想了想,就憑辛葛的性格,估計是不會被說動的,而且埃歐爾也不是什麼擅長說服對方的精靈,他反而很擅長激怒對方。
因此你只是點點頭,“那麼就要麻煩你了,我等一下就把任務分配給你。”
埃歐爾出奇的安靜,過了一會他又說:“但我有個條件,那就是等戰爭結束以後你得去我的領地做做客。”
真的只是做客那麼簡單嗎?根據你對埃歐爾的瞭解,他的心思可沒那麼淺顯,你說:“那就算了,我沒有去你的領地做客的興趣。”
反正多一個埃歐爾幫忙確實是一件好事,但就算少了他也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你不幹有的是人幹,用在這個場合也格外合適。
埃歐爾沉默著接受你的婉拒,然後冷不丁地起身,走到牆邊把你剛才甩出去的那把匕首拔下來,放回到你的手邊,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真的想要置對方於死地,那麼就應該在匕首上面動一些手腳。”
言下之意就是你應該在匕首上面塗一層毒.藥,他在第一個副本的時候就是利用毒.藥差點讓格洛芬德爾魂歸曼督斯殿堂,果然精靈的性格不會發生改變,他還是那麼偏愛下.毒,你收回匕首,看著埃歐爾離去的背影,卡蘭希爾說:“這家夥我真是越看他越討厭,如果你真的要選一位伴侶,我都覺得格洛芬德爾更合適一些了。”
你把匕首擦幹淨,套入刀鞘內,又漫不經心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昨天已經和格洛芬德爾討論過婚禮的事情了?”
“嗯……婚禮,啊?什麼?什麼婚禮?”卡蘭希爾一下子回過神來,他錯愕地詢問你剛才到底都說了什麼,“你要和他結婚了?”
你撇撇嘴,“開玩笑的,就算真的要有婚禮,也得等到戰爭結束以後。”
卡蘭希爾沉默了很久,他有點後悔剛才提起格洛芬德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