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有合適的時機我會親自告訴他的。”你輕描淡寫地說,然後從他手中接過那封信,直接拆開信封,抽出信紙,然後將信紙展平,加拉德瑞爾寫信的風格簡約明瞭,不會有什麼多餘的問候,頂多就是在信件開頭慶祝你和吉爾加拉德新婚快樂,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麼無意義的寒暄,她開門見山地回答你先前在信件中提到的問題。
“我很抱歉聽到這個訊息,我在收到信以後當即就去詢問了美麗安王後,她給出的答案是雖說來自魔茍斯的詛咒惡毒殘忍,但也並非沒有解除的方法,而且你先前為貝烈瑞安德大陸的和平做出巨大貢獻,甚至還破解了費諾裡安的詛咒,所以她說,維拉們會保佑你的。”
你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王後美麗安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不管怎麼說你都為中土的和平做出了貢獻,這也不由地提醒了你,如果你做出的貢獻足夠多,或許你有朝一日能夠與造物主伊露維塔見面,你也可以詢問對方複活你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
看到最後,加拉德瑞爾還說如果你有空可以來多瑞亞斯一趟,她會請求辛葛王準許你入境。
看完這封信,你沉默幾秒,芬羅德說:“我猜我妹妹應該和你說了你過陣子可以去多瑞亞斯看看。”
“是的,您猜得很準,她說她會懇請辛葛王準許我的到來。”說著,你收起信紙,沿著最初的摺痕重新疊好然後放回信封裡。
這也勉強算是個好訊息,芬羅德想。
他昨天不光是給多瑞亞斯的妹妹寫了信,還給芬國昐大人也寫了信,告訴他們南方地區的情況,他想這位至高王應該會做出明智的決定,果不其然地,沒過幾天,芬羅德就收到對方的回信,他在信中提到自己會和其他費諾裡安一同前往南方檢視情況的。
接下來的幾天你都在納國斯隆德國度內幫助精靈準備即將到來的豐收宴會,才幾天時間你就已經認識了不少精靈,他們的名字你都記得一清二楚,在路上見到他們你都習慣性地向他們打招呼,就這樣一來二去,納國斯隆德的精靈也都對你非常熟悉。
豐收宴會也終於在一個晴空萬裡的日子舉行,你聽說這個宴會一般從早上就開始舉行,一直持續到深夜,整整舉辦一天,因此從早上起來你就能感受到這片國度內洋溢著的輕松喜悅的氣氛,路上遇到的每一個精靈臉上都帶著笑容,他們一見到你就熱情地向你打招呼,有的還會送上自己剛剛編織好的花冠,第一個送給你花冠的精靈竊喜道:“這下子其他精靈看到我送給您的花冠肯定會自愧不如的。”
然而事實是,之後陸陸續續送給你花冠的精靈都會把自己的禮物誇得天花亂墜,順便再評價一句其他精靈送給你的花冠,當然,這些都是友好的評價。
但後面送你禮物的精靈實在是太多了,你只能先打道回府,免得自己被禮物淹沒,不過他們送給你的花冠你一個也沒落下,統統拿回房間。
吉爾加拉德瞧見你從外面兜了一圈回來,手上還有腦袋上多出那麼多的禮物,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是……?”
“如你所見,這些都是別的精靈送我的禮物,差點就要把我淹沒了。”你這不是誇張的說法。
他無奈地笑著向你解釋:“他們就是太熱情了,不過這也說明他們都很喜歡你,我很高興見到你能夠融入這裡。”
你可不覺得自己能融入這裡,畢竟你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多爾羅明的公務還在朝你招手呢,就算你這些天確實是在休假但你心裡面想著的還是多爾羅明的政務,倒也不是你有多喜歡工作,而是既然你已經是多爾羅明的君主,那就得要承擔起責任。
吉爾加拉德把那些花冠從你胳膊上取下來,然後一一放在桌上,最後才取下你腦袋上的花冠,他託著那:“看到這個我的確有些在意,因為只有我編織的花冠才配得上你。”
他是說到做到,他花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來為你編織花冠,在此期間你還在旁邊學習。
“圖爾鞏大人沒有教過你嗎?”吉爾加拉德問道。
“沒有,他們總是擔心花枝會弄傷我的手指。”他們覺得你太過脆弱,稍有不慎就會弄傷自己,所以盡可能避免一切有危險的活動。
說著,你很反叛地抓起一把花枝,滿臉無所謂,“看吧,花枝其實根本不會弄傷我,他們還是想太多了。”
吉爾加拉德點了點頭,“那你現在可以想編什麼就編什麼了。”
你們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來編織花冠,你編到後面就開始發揮創新,什麼鮮花項鏈,鮮花手腕各種各樣的什麼都有,吉爾加拉德目光掃過你的傑作,花冠,項鏈和手環都很好分辨,他拿起其中一個大小既不像是頭冠又不可能是手環的東西問道:“這又是什麼?”
你的笑容燦爛,“腿環,送給你的。”
他拿著腿環的手僵住,也不知道是該收下還是該放回去,他只能無措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問:“今天戴嗎?”
“隨便你。”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抬起頭看你,又問:“會不會不合適呢?”
“不會,我知道你的維度,嗯……用手丈量過。”說著,你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吉爾加拉德趕忙阻止你再繼續說些什麼。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因為宴會從早上就開始了,所以也不存在你們遲到或者早到的問題,這場宴會是在露天的草坪上舉行,旁邊就是後山,場地中央燃燒著篝火,驅散黑暗與寒冷。
你穿梭在宴會現場,跟著音樂聲與吉爾加拉德共舞,你專門學習過交誼舞,你說的是人類交誼舞,這和精靈的舞蹈有些區別,不過大致的舞步是差不多的,而且相較之下,還是對方更加緊張一些,還得讓你出聲提醒他不要那麼緊張,放鬆一些。
這也不是你們第一次跳舞了,早在婚禮上你們就曾跳過幾支舞,那個時候的吉爾加拉德比現在還要緊張,你牽著他的手還能感受到他在微微顫抖。
“唉,和我跳舞就那麼可怕嗎?”你藉著舞步接近他,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問道。
“可怕?才不可怕。”他牽引著你轉了一圈,你飄蕩起的裙擺掃過他的雙腿,“我就是擔心跳得不夠好。”
“只要你別踩我的腳,那就一切都很完美,我對你的要求就那麼低。”你半開玩笑地說。
一支舞結束,原本還在笑著的你,又感覺到喉嚨的癢意,你端起一杯葡萄酒,走到一旁,恰好這時吉爾加拉德也在與父親歐洛德瑞斯交談,你用酒杯當做掩飾,咳出的鮮血流入酒杯內,原本純淨的葡萄酒瞬間變成暗紅色,好在你身邊沒有其他精靈發現異常。
你的臉上浮現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果然還是得要解決掉魔茍斯那家夥,不然他的詛咒可真影響你的生活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