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護衛軍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周圍倒下計程車兵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難道他們等來的不是援軍嗎?正當他們感到詫異之時,只聽見吉爾加拉德說道:“清剿反叛軍,其餘精靈跟著我去往宮殿——”
話音落下,吉爾加拉德就心急如焚地騎馬奔向宮殿,在路上他多擔心一會見到的是你冰冷的屍體,如果是因為他來晚了才導致你的死亡,那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而當他的目光觸及被火光環繞的宮殿時,他的心都涼了半截,他顧不得太多,孤身沖向宮殿,他的屬下緊隨其後,而遠處的你也察覺到了遠方的動靜,就在這時你再次抬手示意周邊計程車兵進入作戰狀態。
宰相科爾以為自己終於等來了援軍,他看向吉爾加拉德,說:“太好了,感謝您們的幫助——”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咽喉就被精靈射出的箭矢刺穿,他不禁瞪大了雙眼,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精靈會選擇殺死他們呢?他們不應該是精靈的盟友嗎?
鮮血從咽喉處的傷口往外湧,他的呼吸也變得只進不出。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直到他死去他都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精靈與他們反目成仇。
精靈援軍的到來在轉瞬間就扭轉了現場的局勢,在宰相死後剩餘的護衛軍也沒有反抗多久,那些忠心跟隨科爾計程車兵死後剩下的護衛軍也遇見了這場內戰屬於他們的失敗,因此陸陸續續地就有士兵主動放下手中的武器選擇投降,面對這些主動投降計程車兵你都廣開一面留下了他們的性命,畢竟一下子死去太多士兵對多爾羅明也是巨大的損失。
吉爾加拉德是在這場叛亂平息後才來到你身邊的,他幾乎是一路飛奔過來的,中間都沒有任何的停歇,你摘下頭盔本想先向他打個招呼的,可是他卻不發一語地抱住你,你身上的盔甲表面還沾著鮮血,不過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身上也殘留著還未幹涸的鮮血,看上去紅豔豔的。
這就導致你們的這個擁抱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的,看在他幫你扭轉局勢的份上,你任由他抱住你,他的發絲到擦過你的臉頰,過了許久,你才聽見他的聲音,他說:“……我在收到你的信件的時候就擔心自己趕不及,我擔心自己來得太晚,擔心沒辦法幫你渡過難關——”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裡染上幾分哽咽,你很難想象他從納國斯隆德趕往多爾羅明在這一路上他有多麼的心急如焚。
“但你最後還是趕上了。”你說著,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而且他怎麼可能會趕不及呢,他帶領援軍來這裡都在你的計劃內,你甚至還考慮到了他們中途可能遇到的特殊情況,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能趕上的,這是你早在一開始就設計好的。
吉爾加拉德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你們的感情轉變是你設計的,私定婚約也是你設計的,他看到的一切都是你想要然他看見的。
所以如果要問在滿是謊言的澆灌下是否能生長出真愛之花,那你給出的答案是有可能的。
除了與他的初次見面在你的預料之外,剩下的所有事情都在你的計劃之內。
吉爾加拉德的呼吸都在顫抖,不只是因為後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沉默許久,你隱約聽見了抽泣聲,你少見地愣了一下,因為你能猜到吉爾加拉德再次見到你會很激動,但也不至於落淚吧?
你把他推開,握著他的手腕,然後仔細地觀察他的臉,你果真看見了晶瑩的淚水劃過精靈的臉龐,你想要抬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珠,但是戰鬥過後你的手是在算不上多幹淨,你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最後是他主動低下頭將側臉埋進你的掌心,“我無法想象失去你的情形……僅僅只是在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假設就足以讓我感到痛苦。”
你安靜地擦去他臉上的淚水,然後說:“那就不要去想。”
他們精靈還真是喜歡想東想西的,以前格洛芬德爾也是曾經詢問過你類似的問題,比如說如果他死去了你會是什麼反應,實際上你認為這種問題都是毫無意義的。
然而吉爾加拉德現在淚流滿面,顯然和格洛芬德爾那時的情況不一樣,你拿出自己本就不多的耐心,說道:“別去想那些讓你難過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你悲傷的樣子。”
後半句話倒是你的真心話,因為安慰別人非常麻煩,在你僅存的一切關於上輩子的記憶裡就有你手忙腳亂安慰他人的畫面。
吉爾加拉德終於不再哭泣,他用那雙瑩潤的,美麗的雙眼望向你,“愛總是伴隨著眼淚與哀傷的,現在我總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
唉,他表白都不挑場合的嗎?周圍還都是一片戰火蔓延過的狼藉景象,你及時拉回正題,說起戰後重建的事情,至於你的雙親還有弟弟格林的死亡,你都推到了反叛軍的身上,反正那些反叛軍的主力都已經死去,而死人是最老實的不會亂說些什麼。
所以吉爾加拉德全程緊皺眉頭安慰你,絲毫不知道你的內心滿是喜悅,那些阻礙你的前行道路的家夥都被你除掉了,你高興還來不及呢,但表面功夫還是得要裝一裝的,你裝出一副哀慟的神色,命人將他們的屍體清理幹淨以後放入棺槨內。
吉爾加拉德注視著那三具屍體,他們的死狀有些蹊蹺,因為現場沒有激烈的反抗,而且他們在短時間內就被箭雨淹沒殺死,你的父親貢多真的會遲鈍到連反叛軍圍到書房外都毫不知情嗎?
又或者是他當時被什麼轉移了注意力,很可能是什麼人,足以讓他放鬆警惕的人……想到這裡,吉爾加拉德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令他背後發寒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