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涯不得不鼓起勇氣跟上。
兩人走近後,謝清涯才看得清清楚楚——
墳墓前的墓碑無字,墳墓也極寬,也不知道究竟葬沒葬人,葬得又是何人?
看這寬度,甚至可能不止放了一具棺木。
小拙繞著墳墓,朝後方走去。
謝清涯心中一緊,默唸著“不知者不罪”,緊緊跟在小拙身後。
兩人走到後方時,才看見墳墓背後有一人寬一人高的洞口。
洞內走勢朝下,兩步之外就已經漆黑,再也看不清其中的情況。
謝清涯腦中“嗡嗡”直響,這就是他和小拙要闖過去的地方……?
這樣兇險,一看就是有去無回的地方,他真得能闖過嗎?
就在謝清涯猶豫踟躕之際,四周微風拂動,他和小拙最開始站立的地方上,忽然出現兩道人影——
正是先前隨著石塊落下的白楹和晏縉。
謝清涯只看見女修的動作極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走到小拙身旁,微紅的雙眼上下巡視。
似乎是發現小拙渾身只是沾染妖氣,但沒有受傷痕跡後,女修鬆了口氣。
更奇怪的是,小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女修檢查,一雙露在鬥篷外的杏眼,好奇地看著女修微紅的眼眸。
謝清涯內心痛惜,現在他和小拙逃跑的希望完全破滅,不知又要被這兩個歹人抓到哪裡去。
晏縉一眼看出他的所思所想,淡淡道:“看見我們沒事,你有些失望?”
謝清涯悶悶開口:“我才沒希望你們有事……只不過你們一來,我和小拙就……”
就跑不掉了。
他唉聲嘆氣。
晏縉環顧四周,問道:“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謝清涯老老實實回答:“遇見個奇怪的大哥,他說他在等老婆,然後告訴我們來這裡,就有闖出去的可能性。”
晏縉打量謝清涯幾眼,“奇怪的大哥?現在你和小拙渾身的妖氣,恐怕都是在你口中‘大哥’那裡沾染的。”
“……妖?”
謝清涯眼都直了,語無倫次:“不,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那個大哥挺好的,雖然有些怪……”
“不管那個‘大哥’是什麼妖,他倒沒有騙你們……這裡的確有異,我和白楹透過一顆枯樹後,就來到了這裡。”
晏縉鳳眼平靜:“這裡應該會有離開此處的法子。”
謝清涯茫然地點點頭,看向晏縉口中名為“白楹”的女修——
白楹拿出法器,注入靈氣,催動探查陣眼的銀針。
銀針轉動數圈,最後緩緩停下,指向墳墓背後的通道。
白楹絲毫不意外,“陣眼就在墳中。”
謝清涯:“那……那我們要進入這通道?”
“自然。”
白楹一邊應道,一邊想替小拙解開經脈,但當她拉住小拙手腕之時,才發現早已解開。
小拙和謝清涯在一起,謝清涯不會解開經脈,那唯一的答案就是小拙自己沖開。
白楹握住少女手腕,低聲問道:“是你自己解開的嗎?”
小拙似乎不習慣與人接觸,她抽出手腕,遮住半張臉的鬥篷絨毛下傳來一聲極輕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