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總結:“所以你就是因為這滴血可以使用姬家血脈傳人控制旁人和使用上古術法的能力。”
聽到這些話的晏縉十分詫異,雖然他曾經聽說過早已消失傳人的姬家血脈能力,可沒想到沾染了家主血液的扳指,都能趁著白楹毫無防備的時候將人控制不短的時間……
安瀾戒忍不住誇自己:“那是,我都看著姬沂使用了那麼多次,結果自己用起來也不難嘛。”
“幾百年前,姬家受重創時的情景,我可是親眼所見。現在姬家肯定人丁凋零,尚未恢複元氣,他們沒有博學多識的長老,就需要我來教授教授這些術法。”
安瀾戒想給自己找條活路,越說越起勁:“如果我當上姬家的授課長老,一定要給每個月成績最差的姬家子弟五十大板……”
察覺到氣氛還是冷颼颼的,它迅速改口:“哈哈,開玩笑的……我做了壞事,已經在反省了。以後我只會吸收邪祟之氣,不會吃、不會害、不會打人族的…… ”
白楹被它唸叨得頭疼,沒想到方才還兇相畢露的妖物話會這麼多。
“可惜你的算盤落空了……六百年前姬家不僅是遭受重創,而是全部死去。”
她喃喃道:“現在已經沒有姬家人了。”
“沒有?!”
被白楹捏住的安瀾戒狠狠一抖,不可置信,“怎麼會?!姬家和其他三家不同,那三家沒有繼承力量,就是沒有繼承血脈。”
“但所有姬家人身體中都流傳了嬰麟血脈!”
安瀾戒大聲嚷嚷:“雖然流傳了血脈不等於繼承了嬰麟力量。但看誰繼承嬰麟力量也很好判斷!因為所有繼承嬰麟力量的嬰兒,都會在出生的那一刻,汲取母親的生機。”
“這就是姬沂不願讓自己妻子懷胎、他異母的妹妹姬薛還未嫁人的原因……”
安瀾戒越說越心虛,幾百年前許多女修已經不願嫁到姬家,就連姬家女子也不願意嫁人誕下後代……對她們來說,如果孩子覺醒嬰麟力量,那就是一命換一命。
嬰麟仙獸力量固然強大,但也可怕。
安瀾戒內心惆悵,要是如眼前白家女修所說,現在沒了姬家人,那它作為跟隨姬沂多年,知曉姬家許多術法和事情的百事通,豈不是毫無用武之地?!
但要說起真正的罪魁禍首……
安瀾戒不忿地嚷嚷:“我就知道,碰見那些長滿金色眼睛的魔物準沒好事!”
白楹納悶:“你怎麼知道?”
安瀾戒生氣:“之前也是因為金色眼珠出現,姬家才會亂成一鍋粥!後來姬沂受傷,在打鬥中我被擊飛,滾落在一個刁鑽的角落!”
“你們不知道那個角落有多髒,老鼠蜘蛛都要從我身旁爬過……後來我睡著了,再一睜眼就看見你們。”
安瀾戒瞧見白楹和晏縉的目光,說得更來勁:“其實我還知道那些金色眼珠和魔神魂魄有關!它們無惡不作,讓姬家遭受滅頂之災,隔了幾百年,把我喚醒的也是他們!”
“它們是真的壞!”
安瀾戒激昂的聲音在小小的山洞回響。
白楹無語:“你這種想要吃人的妖物,也好意說其他魔物壞……”
安瀾戒不服:“我壞得可沒它們那麼複雜!那些金色眼珠和魔神魂魄不知用什麼法子控制了家中的一些人,又讓這些人動用姬家血脈控制其他人自相殘殺。”
“就連家主也被控制了片刻,他血脈那麼厲害,用嬰麟血脈控制其他姬家弟子自相殘殺。”
安瀾戒聲音低了幾分:“等他清醒過來後,他難過極了……要是他知道現在姬家已經覆滅,他說不定會更難過。”
它一改之前張牙舞爪、大聲嚷嚷的模樣,甚至還幽幽嘆了口氣。
白楹與晏縉聽見安瀾戒的話,皆是一怔。
兩人沒想到六百多年前的真相遠比寥寥一句“姬家覆滅和魔神魂魄有關”更為殘忍,魔神魂魄居然利用姬家的嬰麟力量去讓姬家人自相殘殺。
但安瀾戒僅僅消沉片刻,它立馬打起精神:“你們也要對付那些金眼珠嗎?那你們不如帶上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們聽過這句話嗎? ”
白楹,晏縉:“……”
帶上妖物去對付魔物,怎麼看都有些邪門。
安瀾戒賣力推銷自己:“我可以試著操控魔物……雖然所剩力量不多,但你們可以帶我去陰祟之地,等我吸收夠了力量,我幫你們控制一隻、十隻、百隻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