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是,柳奚清冷若謫仙,而太後,眼中似乎藏匿著魑魅魍魎。
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又被人抓緊了些
他側首,與三餘輕聲交代了些什麼,小後生會意,有些緊張地走上前:
“娘娘,您先跟奴才來。”
身在深宮中,自然得聽話些
明微微點了點頭,與三餘走了出去。
瞧著她的背影遠去,柳奚終於沉下聲:
“本就是你與朕的事,能不能別把她也牽扯進來?”
他方與人談完明天鑒那邊的事,眼線便匆忙趕來,說太後今早讓一群人去柳府將皇後接了進宮,他們怎麼攔都攔不住。
一聽了這句話,他立馬起身,往康麗宮趕。
楚太後站在臺階上,挑眉:“怎麼能是哀家與皇上的事呢,大王爺與七王爺聯手,要反了,這可是我們四個人──哦不,我們五個人之間的事呀。”
言罷,女子竟彎了彎唇,一笑。那笑容風情萬種,如有昳麗的花朵在枝頭綻放了開。
“怎麼,他們二人都要打進宮了,皇上都自身難保了,莫不是還要分一些人手,去柳府看著她?”她一輕嗤,“皇上,您肩頭的劍傷,還未痊癒罷?”
那刺客,顯然是明天鑒與明澈那邊的人,有沒有刺死他不要緊,要緊的是,要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柳奚是先皇之子,明澈是,明天鑒亦是。
況且,與柳奚不同,他姓柳,而他們,才是真真正正地姓明。
“明天鑒幕府裡究竟有多少當朝臣子,又有多少兵馬,皇上查清楚了嗎?”
“還有她那個好弟弟,在民間製造了多少輿論,放出了多少謠言,皇上,您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曉罷?”
說著說著,她唇邊的笑意也陰冷了下去,“皇上,您哪,還是太心軟了。如今最好的應對之策,便是將她這枚棋子攥在手裡。縱是明天鑒不念著兄妹之情,可明澈呢?那個小畜.生,可是拿他姐姐當寶貝似的供著呢。”
她太瞭解明澈了。
他將明微微,看得可是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柳奚自然知曉對方想要做什麼。
從知道了她將明微微從柳府接回來,他便預料到了太後如今要說的這麼一番話。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之色,他冷冷地掃了女子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警告著她什麼。
無端地,楚太後竟被對方的眼神掃得噎住了聲,回過神來時,柳奚已冷冷拂袖,遠去。
獨留她一人站在臺階上,吹著淩冽的冷風。
心腹宮女走過來,將她扶住:“太後娘娘,外頭風寒,咱們先回屋裡罷。”
風寒?
瞧著那一抹明黃色的衣袍,“哀家只覺得心寒!”
宮女扶著她的手頓了頓,卻是不再敢應聲了。
女人又凝視了柳奚離去的方向許久,忽然,又一冷聲:
“哀家倒是要看看,明微微在哀家手裡,那明澈還敢怎麼放肆!”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晃晃就要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