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急了,喊了兩聲心頭又有些委屈,聲音都變了。
忽然,慧娘臥房的窗戶被撐開了。
魏石叼著一根釘子錯愕地看著她。
“慧、慧娘?”
慧娘猛地轉頭,四目相對,慧娘也立馬平靜下來,微微喘著,一動不動的看著人。
……
魏石居然在給她修窗戶。
前天晚上她其實關了窗,但臥房的窗戶一旦遇到大風就會哐嘡作響,怎麼都關不嚴,要不前晚上怎麼會被吹開,還飄了雨水進來了。
這細節,連慧娘自己都忘記了。
慧娘沒細想,人已經進了屋子。
這會兒又到了傍晚,門一關,慧娘心跳就又加快了。
“你在幹嘛?”慧娘明知故問。
魏石單膝跪在床上,手上還拿著工具。
他誠實回答:“修窗戶。”
慧娘顯然不滿意他的回答,還是直勾勾看著人。
魏石將最後一顆釘子敲了進去,然後默默從床上下來了。
他倒是很體貼,還把慧孃的幹淨床褥收了起來。
守規矩,卻又逾矩的沒了邊。
“你還做飯了?”慧娘追問。
“嗯。”
“為什麼呀?”
慧娘真是不明白這個石頭腦袋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魏石想法其實也簡單,只是他嘴笨,著實是不會說,或者正在思考還來不及說,有時候慧孃的氣性就上來了。
“家裡的臘肉還多,送來給你。”
魏石的回答很簡單,也完全符合事實,可這自然不是慧娘想聽的。
她走上前,擋住了人的去路,叉腰問:“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給我做飯?”
魏石迎上人的眼神,“前天做了。”
“前天做了今天就要做?”慧娘還是不明白。
不過說完之後,她又懂了:“你的意思是……昨天要不是我哥嫂,你昨天還來給我做飯?”
魏石點頭。
慧娘無言。
“魏石頭……你可真是……”
她看著木頭樁子一樣的人,徹底沒了脾氣。
其實齊曉曉那事,慧娘曉得是自己單方面別扭了,依著他的性子,別說是個活生生的人了,就是條狗魏石也不會視而不見。
生死跟前,男女之別哪有那麼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