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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對面的姜天，眼角餘光則將另外八道分身全部納入視線。
說話的只是其中一個，另外八個姜天始終保持沉默。
但這並不能說明，開口那人便是本尊。
因為在所有人包括與他正面相對的雷海哲看來，九個姜天都是本尊，根本無法分出真偽！
但姜天的本體，顯然不可能同時有九尊，有且只有一個是真身。
“好詭異的分身術，好像並不是幻身？”
“的確不是幻身，也跟幻術無關，甚至也不是傀儡術，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強如五行仙宗這般底蘊，在場的弟子們也難以看破姜天這些分身的底線。
分身、傀儡、幻身之術他們並不陌生，不少人甚至都嗤之以鼻。
但姜天此刻施展的分身術，卻讓他們耳目一新，忍不住為之驚歎。
“我承認，”雷海哲吐出一口悶氣，沉著臉道：“你跟黃劍靈，的確不是一類人，至少你比她坦蕩、從容、誠懇，從這一點來說，咱們也算有一點共同之處。”
“也許吧。”姜天撇了撇嘴巴。
但另外幾個姜天，卻神色各異。
場面忽然有些尷尬，氣氛也變得怪異。
顯然另外幾個姜天，並不太認同那位姜天所說的話。
雷海哲跟姜天有共同之處嗎？
當然有！
他們都是男修，這一點毫無疑問。
但除此之外，實在不太容易找到共同點。
姜天淡定、從容、坦蕩，冷靜，雷海哲暴躁易怒、衝動，當然也有那麼些許的冷靜。
但那種冷靜，卻更像是在暴怒之後的某種悔悟和補償，而非真正意義上的冷靜。
姜天並不認可這一點，但鑑於目前的形勢，他決定先顧全大局，以免雷海哲的怒火進一步激化。
他固然是不怕的，真要生死較量也可以奉陪，但黃劍靈撩起的怒火，也的確需要冷卻一下。
“黃劍靈，看到了嗎？就連你有盟友，都對你頗有腹誹，你實在是不得人心！”
雷海哲當即便向黃劍靈示威，臉上難得露出一點笑容，但這實在不是開心的笑，而是解氣的笑。
黃劍靈完全無不在意這些，無所謂地攤手道：“我從不懷疑雷師兄的修為，同樣也不擔心姜天的實力，雷師兄實在沒必要這般激動。”
“哼！原來你還會說人話？”雷海哲彷彿看到了黃劍靈的懊悔，語氣也有所緩和。
“我就當雷師兄是在誇我，而不是在罵我了。”黃劍靈笑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