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衡眼角止不住地抽搐起來，抬手強行按住眼皮，乾咳一聲，搖頭苦笑。
“說實話，這次組隊行動的地點十分隱密，我也想不明白巴鷹是如何得知的，或許……或許是有人走漏風聲吧？”
陶衡說著便向身後的幾位同伴掃了一眼，頓時讓他們緊張起來。
“陶師兄開什麼玩笑？”
“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咱們多年的交情了，我怎麼可能會出賣你？”
眾人臉皮一緊，紛紛拍胸脯保證，一個個信誓旦旦，恨不得賭咒。
陶衡滿意地點了點頭，扭回頭一臉的無奈。
“姜師弟，這件事情，我看很可能另有內情，可惜巴鷹已死……”
姜天冷冷一笑，接過話茬：“是啊！巴鷹一死也就死無對證了，就算是你透露的訊息我也查不出證據，對不對？”
“姜師弟這是哪裡話？”陶鋒臉一板，搖頭不止。
“呵呵，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為何如此緊張？”姜天神色狡黠，搖頭笑道。
“咳！姜師弟千萬別開這種玩笑，咱們既然一起組隊，便是一個整體，我這麼做對自己有何好處？”陶衡拍胸脯說道。
姜天沉吟片刻，搖頭悠然一嘆。
“陶衡，不得不說，這件事情你做得有些過分啊！”
“嗯？姜師弟什麼意思？”陶衡心頭一驚，以為對方想要發難。
姜天卻嗤笑一聲，悠悠地看著他，犀利的目光彷彿要洞穿他的心神。
“我跟巴鷹本沒有生死過節，我覺得他只是被某些‘有心人’利用……”
姜天話聲一頓，悠悠地看著對方，陶衡眼中異色閃過，不由有些尷尬。
“這……”
“我本不想把他們趕盡殺絕，你可倒好，不由分說將他們全部殺死，將來這筆賬，是不是要記到我的頭上呢？”
姜天搖頭一笑，瞳孔深處閃過一縷懾人的寒光。
陶衡心頭為之一震，下意識地呼吸都有些緊了。
此時此刻，他忽然發現，姜天的心智和手段完全不像是一個毛頭小子，反而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傢伙，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默然片刻之後，他搖頭一嘆，露出一副憂慮的樣子。
“姜師弟多慮了，我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你好啊！”
“噢？”姜天眉梢輕挑，嘴角浮現一抹怪笑。
陶鋒重重點頭：“你殺了巴氏家族的客卿，他們必定不會善罷干休，我若不及時攔住他們，用不了多久你便會遭到巴氏家族的瘋狂報復！更何況，咱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我若是不殺他，這次組隊行動必定也會功虧一簣！你說，我有得選擇嗎？”
陶衡一臉凝重，彷彿殺掉巴鷹是被逼無奈，頗有一種大義凜然的架勢。
姜天緩緩點頭，心中暗歎不已，陶鋒這個人的確夠陰險，臉皮也夠厚。
能硬生生地把一樁陰謀說得如此大義凜然、慷慨激昂，這是何等的扭曲？
這是何等的陰險、卑鄙？
“如此說來，陶師兄還真是為難了啊！”姜天緩緩點頭，一臉感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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