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老者的眼神漸漸變得火熱，觀察片刻之後，伸手去撫摸赤雪劍髓。
不料赤雪悠然一動，竟飛回到姜天身前，彷彿對老者有些戒備。
“嗯？”老者臉色一沉，卻沒有動怒，反而目光閃爍不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好小子，老夫費了這麼大的功夫都沒能將它馴服，你卻輕而易舉做到了，好大的機緣啊！”
老者冷冷看著姜天，發現他的修為相當淺薄，劍道造詣也不過是“化劍入靈”的層次，根本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眼前這個小子，顯然不那麼簡單。
“你是怎麼做到的？”老者冷冷問道，完全不容置疑。
姜天皺眉道：“機緣巧合。”
“好一個機緣巧合！”老者冷然一笑，知道姜天所說並非虛言。
如果不是大有機緣，非但控制不住寒晶劍髓，甚至還會搭上性命。
而且，如今的赤雪劍髓顯然融合了另外一種劍意，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驚喜！
“不管你有什麼機緣，寒玉劍晶我都要拿走，這是老夫耗費大量心血蘊養的寶貝，絕不允許別人染指！”
老者右手一動，驀然向赤雪劍髓抓去，五指之間劍意繚繞，展現出恐怖的劍道造詣。
姜天心頭震驚，暗呼不妙。
“咦？”老者一抓而空，不禁大感驚訝，以他的修為和劍道造詣，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並不死心，接連又試了幾次，但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失望之餘，他不禁眉頭大皺，冷冷看著姜天，目光閃爍不定。
姜天眼角抽搐，心頭大凜。
被老者目光掃視，簡直像是在生死邊緣走了幾個來回，感覺極其不安。
“怎麼可能？”老者皺眉嘆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小小的築靈境弟子，就算僥倖控制了寒晶劍髓，又怎麼可能讓它徹底認主？
但眼前的事實卻告訴他，寒晶劍髓完全不受他的掌控，這說明劍髓之中已經有了靈力烙印，甚至已經完成了認主。
“豈有此理！”老者冷哼一聲，雙手齊揚爆發出強烈的劍意，試圖強行控制赤雪劍髓。
劍意散開，姜天不禁面色一變，感到無比壓抑。
不過，這次嘗試仍然以失敗而告終，老者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審視這道劍刃。
片刻之後，他拿出一柄殘損的古劍，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看來只有用焚凰古劍試上一試了！”老者一陣自言自語，很快便古劍灌滿了劍意，試圖強行鎮壓赤雪劍髓。
這一次，赤雪劍髓終於有了積極的反應，感應到焚凰古劍散發的劍意之後，通體加速流轉，劍意威壓蠢蠢欲動。
“很好！”老者大為欣喜，揮動焚凰古劍向赤雪鎮壓而去。
但是下一刻，他卻雙目一縮，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兩道劍刃剛一接觸，赤雪劍髓便反客為主，化作一道流動的光華包裹住焚凰古劍，並迅速將它吞噬。
“怎麼會這樣？”老者眼角狂跳，連忙鬆開了手，若是反應再慢些，恐怕就要被赤雪劍髓的威壓刺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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