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的“嗯”了一聲,開始仔細給馮叔盛檢查傷口。
從傷口的癒合情況來看,應該是在七八天以前受傷的,最長不超過十天。都是皮裡肉外的傷,沒有傷的太深,大小也差不多一致。更怪的是,傷口不是垂直的向裡,而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傾斜的。
打個方,這好是一個人拿著刀子捆成的掃帚,對著馮叔盛的胸口一掃而過。
馮叔盛道:“當時並不是很疼,我甚至沒有發現受傷了。可是等到那個人走了之後,我的胸口突然間變得鮮血淋漓。”
小樹兒補充道:“我們都不懂得醫術,是用二姐你給我的傷藥給他止血的。為了保留這些傷痕,查出點原因,我們才盡快趕回來讓你檢視的。”
“這不是風沙刮過造成的創口。”柳雅肯定的道:“如果是真正操縱風沙把人打傷,以沙粒的細小程度,又有這麼多的傷口,你們算是處理的再好,也會有細微的沙粒無法從創口清除。可是我剛才檢查過,所有傷口都處理的很幹淨,這絕對不是你們做的細心,而是根本沒有沙粒留下。”
“那會是什麼?”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柳雅反問馮叔盛:“你看清那個人的長相了嗎?”
“沒有。”馮叔盛搖頭道:“對方穿著一件土黃色的大鬥篷,看起來幾乎和周圍的山石融為一體。他臉還帶著一個猙獰的鬼頭面具,兜帽壓得特別低。”
“眼睛看到了嗎?”柳雅又問:“如眼神。”
“兇殘、嗜血,像是野獸一樣。”馮叔盛回憶著當時的情況,形容著。
柳雅想了想,道:“暗器。對方的鬥篷裡應該藏著什麼厲害的暗器。可能還在研製之,威力不穩定或是不確定,你們成了他實驗的目標。”
無怨無仇,只因為路過和遇見對對方痛下殺手,這樣的人絕對是嗜血成性,心靈扭曲。
小樹兒又道:“叔盛養傷的那幾天,我出去打聽了一下,結果發現那個人已經傷了不少人,都是武功不弱的高手。而且聽說已經江湖人糾結了一部分勢力,準備替天行道,將此人鏟除了。而且江湖人給這個人起了個綽號,叫做‘天山鬼臉’。”
柳雅聽了不屑的搖了搖頭,這名字取得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滄千淵又道:“正因為此人是在天山附近活動,我們三個都覺得不得不防,所以才特意趕回來的。”
柳雅他們當初最大的變故是出自天山,之後倒是風平浪靜。
不過因為天山智叟的關系,不排除有人還在打著天機冊的注意,所以柳雅也早在幾年前派人注意天山方面的情況了。
這次冒出來的這個人確實可疑,也難怪滄千淵如此重視。
看來他骨子裡對柳雅、對滄千澈還是非常關心的,不然也不會因為和天山有些聯系急急地跑回來。
柳雅又給馮叔盛診脈,想看看他有沒有毒。可是在柳雅診脈的時候,她耳垂的聖蠱王有了些反應。
“蠱?”柳雅摸了摸耳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