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擺在柳雅面前的是金銀各兩相,這價碼真是不低了。
柳雅挑了一下眉毛,笑眯眯的眼睛隱去了戾氣,問陳子遠道:“那麼,大人需要我怎麼做?我才來到這裡,你連我的目的都沒有問清楚,撒下這麼大的一張?”
“不必問。”陳子遠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道:“無論您是什麼目的,無非都是要和這西區的商會有關。所以這些銀子終究是要用到的。”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兜圈子了。”柳雅定定的看著陳子遠,道:“你為誰做事?居然有這麼大的口氣和膽量,敢收買欽差巡查使?”
“欽差大人是從京裡來的,京裡能有勢力又有勢力的也不過爾爾。終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陳子遠笑了笑,也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道:“那大人究竟收還是不收?”
“不收。”柳雅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響箭,拔出來拋了半空。
這是她和滄千澈的暗號,不到關鍵時候不會動用。而且一旦響箭放出,滄千澈會帶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十七也在柳雅放了響箭之後,一步躍到柳雅的身邊,將她緊緊的護住。
陳子遠眼看著響箭天,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直接,柳雅他更直接,這分明是調動其他勢力的暗號。
“殺。”陳子遠說完,急速退後了幾步。
而那些手持纓槍計程車兵竟然也齊刷刷的後退,先是和柳雅他們拉開了距離,擴大了一點包圍圈。但隨即把手裡的纓槍當作標槍一樣,朝著柳雅和十七投擲過來。
這一招倒是有些厲害了。投來的纓槍速度更快,數量更多。
十七擋在柳雅的身前卻又無法估計到背後。柳雅也是左右格擋,也差點招。
好不容易第一輪纓槍盡數被打落在地,十七的肩頭被劃了一下,柳雅的腳尖則是被落地的纓槍砸了一下。
兩人都不是重傷,卻也同時暗自心驚。只怕對方再來這樣的一輪,柳雅他們難免要受傷了。
“陳子遠,你真大膽。這是要謀殺欽差嗎?”柳雅大聲的呵斥著,手裡的匕首調轉過來,悄悄的朝著陳子遠。
陳子遠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怕是在哪裡撿了個牌子來冒充欽差吧?今日不把你們拿住,日後我也不會有好結果,不如拼個魚死破。”
說完,陳子遠再次揮手,仍舊是沉沉的一聲:“殺。”
之前投擲過纓槍計程車兵變換隊形,齊齊又退後。牆頭、房出現了兩排弓箭手,也都是把手裡的弓箭對準了柳雅和十七。
看來,不管是投擲纓槍還是準備放箭,都是要把柳雅和十七置於死地。
“主子,你先走。”十七說著去託柳雅的腰,企圖把她推牆頭,讓她先跳牆逃走。
可這個時候,柳雅要是真的逃了,只怕連皇的威風都要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