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柳雅一直沒問過,不是不擔心,而是問了也未必有用。
現在她做出給卿墨專心治療的樣子,也是為了讓羅恩失去戒心,早點把阿寧和漠給放了。這件事不能硬來,得循序漸進。
羅恩笑了笑,道:“有人去送飯了。也沒有再吊著了。除了還在子裡出不來,其他的都挺好。”
柳雅嘴角拉平,看得出心裡不高興。
因為羅恩這話說的真是無恥之極,綁在子裡還能叫“挺好”?
羅恩又問:“那卿墨怎麼樣?”
“針灸之後休息一會兒,能起身走走了。”柳雅開始行針,把紮在卿墨xue道的針都慢慢的撚動一遍。
然後又道:“至於他能不能解讀天機冊我不知道。或許那樣會耗費心力吧,他現在卻最是不能受累。”
“那試試吧。我已經說了,天機冊快要保不住了。”說到這裡,羅恩很是惋惜的搖搖頭,道:“一會兒小師妹去看看知道了。”
柳雅專心做自己的事,也不打算再和羅恩多話了。
羅恩的打算已經很清楚了,他要天機冊的目的也很明確了,他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對於這種慾念膨脹到了極點,都已經把自己神話的家夥,柳雅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要麼直接抹殺,要麼他自己瘋魔,但是絕對不會有懸崖勒馬這回事。
換句話說,羅恩是在努力作死的路狂奔著,絕不會回頭。
收了針,柳雅讓卿墨閉目養神,試著調息一下。
卿墨並沒有多麼高深的武功和內力,但是內功修習的法門他也會一些。因此柳雅讓他調息,他做的很認真。
卿墨的眼睛一閉一睜,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羅恩臉有些不耐煩的神情的時候,卿墨終於自己醒來了。
再睜開眼睛,卿墨的眼神恢複了一貫的沉寂清澈,像是一汪無底的深潭,潭水澄淨清冽,映照著一蓬閃爍的星月光華。
柳雅暗自舒了一口氣,覺得卿墨這小子或許還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他只是藉助著藥力調息一會兒,恢複的效果相當驚人。
不過這個發現柳雅不打算說出來,連卿墨都不告訴,以免節外生枝。
“起來試試,看看是不是頭暈。”柳雅伸手虛扶了一下卿墨,讓他自己起身。
卿墨挪動雙腿先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但他挪下床沿還沒站直身子,“砰”的一聲仰面栽倒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床。
柳雅也嚇了一跳,她懷疑如果不是還有被褥墊著,卿墨這一下子能把床板砸出個人形的坑來。
“怎麼了?頭暈還是身無力?”柳雅趕緊給卿墨診脈,抓住他的手腕之後心才稍微安定下來。
卿墨也是臉一紅,低聲道:“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