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個大廳,後面只有一扇門。不過這扇後門是木質的,用白鐵皮包角,看起來遠沒有進來時候的那扇大銅門威風。
門顯然沒有什麼機關,羅恩似乎也厭倦了偽裝,冷著臉走過去,一把將門推開,先一步進了後門。
後面的通道仍舊寬敞,青石鋪地,打磨的泛著淡淡的青黑色光澤,走去還有點滑腳。
這條通道沒有什麼岔路,見彎轉,一直朝前走。途偶爾會有鐵包的木門,不過羅恩沒有去開門的意思,柳雅也不知道這門裡面是什麼。
一直拐了七、八個彎,柳雅那麼好的方向感都有些暈頭轉向的時候,羅恩在左手邊的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門是普通的白茬木門,看起來並不厚實也不會有機關。
羅恩那麼輕輕鬆鬆的一推門,然後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在山壁直接開鑿的房間,還是個套間。
不過看得出來是特殊裝飾過,牆壁和地面本來是石質的,現在鋪了木地板,四壁還掛了些氈毯作為裝飾,應該也有保暖之用。
外屋裝飾、擺設都相對簡單,裡屋的傢俱倒是精緻。不過都是以實用為主,裝飾用的傢俱一樣也沒有。所以一進裡間,靠牆壁一張木床一目瞭然。
“卿墨。”柳雅叫了一聲走過去。直接把坐在一旁的羅祥給忽視了。
卿墨臉色煞白,嘴唇泛青。躺在床呼吸微弱,胸口卻大幅度的起伏著。
這種狀況非常不妙,是俗話說的“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稍有不慎,隨時都有可能一口氣不來,此完蛋。
而床頭還放著一些藥瓶和白布,不過卿墨身的衣服還是他原來的那件,肩膀雖然包紮過了,不過看那手法也是業餘的要命,只是勉強止住了血而已。
柳雅也懶得多問,直接坐下來給他診脈,然後檢查傷口。如果羅氏兄弟有辦法弄清楚卿墨的情況,也不會直接包紮成這樣了。
羅恩揹著手站在一旁,說道:“小師妹有什麼需要盡管說,珍惜的藥物應有盡有。”
“我知道。”柳雅冷冷的回答,然後道:“先去打熱水來吧,我要給他重新包紮傷口。他的命是吊著的,也要慢慢的調養。”
羅祥皺了皺眉,一臉不情願的道:“我們時間不多。”
“是,我知道你們時間不多了。可是救人這事急不來,你們的事也得先擱下。”柳雅這句話把羅氏兄弟給罵了。
羅恩和羅祥都不說話了,板著個臉,跟家裡祖宗下十八代的墳都被柳雅刨了似的。
這樣的兩兄弟,和當初柳雅見著的那兩位判若兩人。不,應該是以前的那兩個是人,現在的是冷血的野獸。
柳雅對別人的臉色從來都是置之不理,她現在關心的是卿墨。還有是滄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