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矯健的身影在月光下畫出一道圓弧,銀白色的皮毛黑紋絢爛,巨大的爪子銀鈎閃閃,口的尖齒如刀鋒犀利。自撲下,更是佔盡了地利的優勢。
柳雅本是站在下坡,迎前則是把自己的腦袋送到了雪豹的嘴裡;往後退則是一腳落空直落雪坡,不管怎麼選擇都是兇險無。
也是稍微猶豫之間,雪豹發出一聲狂吼。柳雅不僅可以嗅到那獠牙巨口的腥臭血氣,更是能夠看到下顎大張之時,幾條黏糊糊的口水都流出了嘴角。
“惡心。真臭!”柳雅頓時被那雪豹的口氣燻得快要嘔吐了。手下猛地一揮,將一塊帕子扔了出去。
滄千澈本來要去逮那隻潛伏在雪丘下的雪豹,可是當他也發現竟然突然出現這麼多雪豹的時候,立即要回頭來護住柳雅。
可那隻潛伏的雪豹也看出了滄千澈的意圖,竟然一步沖出撲了過來,把準備回來救援的滄千澈給纏住了。
滄千澈一邊和雪豹纏鬥,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柳雅面對雪豹的攻擊,連慣常使用的鸞鳳錐都沒用,卻是直接扔了一塊手帕出來。頓時也覺得心頭一驚,心都快要直接跳出胸膛了。
阿寧本來接住了卿墨要過來保護,可是同時有兩只雪豹朝她撲了過來。
阿寧一邊要護著卿墨,一邊又急於去救柳雅,一來一回走不開身反而被一隻雪豹撲在了肩頭,肩膀的皮衣頓時撕開了一大塊,連肩頭的皮肉都被抓出了三條血痕。
“阿寧,我沒事。你小心。”柳雅眼角餘光看到阿寧受傷了,連忙提醒她專心對付。
而剛才被柳雅用手帕攻擊的那隻雪豹一撲不著落在地,竟然僵了僵,半天沒有再動彈。
阿寧這才心思稍定,猜測柳雅丟出來的帕子面應該是有什麼藥物的。算不是一下子可以讓雪豹致死的毒藥,可能也是麻痺用的。
趁著雪豹麻痺而不能動彈的功夫,柳雅舉步前,手裡的鸞鳳錐直刺出去,在雪豹的咽喉戳了進去。
血氣頓時彌散開來,有人的血,也有豹子膽血。
那些雪豹更是紅了眼,見人撲,一撲不又轉頭突襲另外的人,毫無章法可循,反而令幾個武功高手一時間應接不暇、分身乏力。
看著四處亂沖動雪豹,實在難以一下子全部擊殺,只要某一個人稍不慎會被重傷。滄千澈突然喊了一聲:“卿墨,能不能結陣?”
卿墨一直被阿寧拉著左擋右支,體力更是不濟,快要挪不開步了。要不是阿寧拼力將兩只雪豹的攻擊擋住,卿墨此時早被豹子咬斷了喉嚨。
聽到滄千澈的喊話,卿墨才恍然一醒,抬頭看看左右的形式,重重地點了點頭。
可是卿墨雖然點頭,但是他口不能言,卻無法出聲指揮。
連卿墨身邊的阿寧都不知道卿墨要如何布陣,放眼看看已經被雪豹沖擊的分散幾處的眾人,又怎麼能夠結合在一起結成防禦陣形?
卿墨的眉頭皺了皺,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去摸背後的包袱。摸了半天摸出一個手指頭差不多大的東西,舉起來迎風使勁兒一晃。
“砰”的一聲,滄千澈背後的包袱被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