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一處林深樹密的地方,周圍的灌木也是密密層層的,腳下的枯枝落葉都積了厚厚的一層,踩去發出“咔嚓咔嚓”的細響。
柳雅在周圍又轉了一圈,取出預先準備好的繩子綁在了樹,只垂下三根繩套來,算是做好了前期的準備工作。
又等了一會兒,柳雅聽見了遠處傳來腳步聲。是兩個人的腳步,只是一個聽起來步調輕靈矯健,另一個拖拖拉拉的十分沉重。
柳雅皺了皺眉,琢磨著八成是漠和阿寧找來了。應該是阿寧嫌臭,讓漠一個人扛著兩只麻袋走,所以拖拉沉重的那個腳步聲應該是負重而來的漠。
可是腳步聲再近一些,柳雅聽出那輕靈的人應該是滄千澈。難道說……
柳雅迎著來人走過去,見滄千澈在前面走,手裡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綁的是一個頭套破麻袋的人。
因為麻袋太破了,所以被套住頭的那個人有一隻眼睛露了出來,應該是能夠看到腳下的路的。
柳雅不由得發笑,看來滄千澈確實是投機取巧了。他可不會扛著陳武牛過來,而是讓陳武牛自己走來的。
滄千澈也看到了柳雅,又把手裡的繩子扯了扯,示意陳武牛快點走。
說來也是怪,陳武牛竟然會這麼老實,任憑滄千澈牽著他,要快快、要慢慢,還一聲不吭?
等到柳雅看清楚了才發現為什麼陳武牛這麼老實,原來是滄千澈把麻袋套在陳武牛頭之後,又在麻袋的外面綁了一根寬布條。
可別小看了這根布條,看位置應該是正好可以把陳武牛的鼻子和嘴巴給兜了。雖然綁的不緊,但那麻袋的味道很足啊。陳武牛要是敢出聲,一準兒會先塞一嘴的豬屎。
柳雅朝滄千澈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又指了指樹,道:“既然你這裡自帶繩子了,直接吊去吧。”
滄千澈還故意大聲說了一句“遵命”,把陳武牛扯到樹下。將綁著他的繩子直接往樹一拋,從下面再用力一拉,把陳武牛給吊了起來。
算是這樣,陳武牛也只是扭了兩下身子,卻一聲都不敢發出來。
柳雅正在好笑,聽見腳步聲又響起來,還是一輕一重。
這次是阿寧和漠回來了。而且阿寧確實是空手的,漠一個人抗著兩個人,那兩個人頭也是套著破麻袋。
不過漠顯然沒有滄千澈心眼這麼多,沒有在麻袋多綁一條布帶,也沒有牽著那兩個人自己走過來。兩個人都老老實實一動不動,不知道是點了xue道還是直接打昏了。
柳雅覺得應該是第二種。漠對付別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客氣。
柳雅還是指了指樹,示意漠把那兩個人也吊起來。
等到三個人掛臘腸似的都吊在了樹,柳雅才道:“弄醒吧,我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