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來看您了。”柳雅一來,叫的可是親熱極了。
老爺子原本是個心性很寬的人,平時愛玩鬧,脾氣也挺好。如今一見柳雅被扶著走進來,知道傷的不輕,心疼自然是不用說的,也知道柳雅是有委屈。
古老爺子道:“雅兒,坐下說話。爺爺還聽你二伯母說,太子府已經有人在搬東西了?那你是想要怎麼出了這口氣,跟爺爺說。”
老爺子怎麼說也是當過宰相的人,心機自然也是有的。只是他年紀大了不好倚老賣老,所以現在柳雅要怎麼鬧騰,他可以響應和支援,確實不好自己出手了。
柳雅聽了,叫明娟把一撮毛招供畫押的那張紙送到了古老爺子的面前。
柳雅說道:“爺爺,太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有責任,也認罰。我們回來老老實實的收拾東西準備走了。可是您請看,這是有人要欺負到我們的頭來啊。我們還沒離開京城呢,這家都讓人家給抄了。”
古老爺子接過那張紙看了看,也是氣得臉色發青,手都開始哆嗦起來。
看完之後,古老爺子叫人過來,吩咐道:“去把宰相大人請過來,說是我這邊有要事商量。”
那人領命走了之後,古老爺子問柳雅:“丫頭啊,你給爺爺交個底,究竟要走到哪一步才肯甘心?你放心,爺爺不會讓你吃虧,可是咱們也不能做的過分啊。”
古老爺子的意思柳雅也明白,做事都要有個底線,不能真的鬧翻了天。
柳雅道:“爺爺,我只要把踩著我們的人扳倒夠了。至於今後的儲君誰來做,那當然是皇的問題了。”
說完,柳雅還用手指了指老爺子手裡的那張畫押的紙。
古老爺子眯了眯眸,道:“你能確定,這件事是皇後……”
柳雅肯定的道:“她起碼有一半的責任。而且她太心急,想把我們一踩到底,又沒有那麼大的腳。叫來做事的人也把事情辦的太難看,一點都沒給滄千澈和咱們古家留面子。”
頓了頓,柳雅又道:“當然,連遠在漠北的拓跋將軍,她也沒有放在眼裡。”
柳雅這話說的沒錯,算是太子被貶,可是人家收拾東西離開也算了。以後永不進京,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皇後心眼子太小,連太子府的東西都想要強佔了去,這做的有點太過分了。
何況古家在朝還有位宰相,滄千澈的舅舅還是大將軍,要是由著皇後這樣踩著,那以後古家和拓跋家還哪有面子可言了?
柳雅見古老爺子不說話,知道爺爺在心裡權衡著這件事的影響。
她又道:“爺爺,她可是扳倒了一位太子啊,別忘了我們古家還有位皇太後在宮裡的。今天她踩了古家的姑爺,我們不吭聲,她明天會不會把宮裡那位主子也給踩下去了?這人心一旦起了貪念,那是不會滿足的。”
柳雅的這番話,可以說是給古老爺子敲了一記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