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聰明,自然能夠明白古尚卿的意思。古尚卿之所以要這樣做,一來是為了讓柳雅暫時安撫那些被收編也同樣被欺負的人,以免他們突然暴走。
二來,是讓柳雅有機會收拾一下這個古遠達,讓古家軍原班人馬看看,柳雅也是帶兵的高手,能夠把一盤散沙變成一支精兵強將。
可以說,古尚卿是在給柳雅一個立威的機會。如果柳雅能夠因這件事情在軍提升威望,對以後柳雅接掌整個古家軍也有幫助。
柳雅當然不會無視古尚卿的好意。她站起來重重的點頭,然後道:“古老將官,那請你現在集合所有已經被收編計程車兵,我會對他們重新安排。從今天開始三個月的時間裡,這些人的衣、食、住、行全部由我一人承擔。並且在三個月後,我會將這三千人訓練成為真正計程車兵,絕對不會原來的古家軍差。”
聽柳雅這麼說,古遠達明顯一愣。繼而笑著道:“沒想到,二小姐還真是財大氣粗。這三千士兵,人吃馬喂可是一大筆開銷啊。而且,二小姐說是不會我們原來的古家軍差?我們古家軍的可不僅僅是花把式,我們靠的是響當當的戰功。你的人算是個個都成為飛簷走壁的高手,可是他們有什麼軍功在身嗎?這樣的人,和我們這些奮死殺敵、沙場浴血的戰士們又能怎麼?”
古遠達的話聽起來是滿腔的豪氣,可實際根本是在故意刁難。
試想,古家軍自從古三將軍戰死之後已經沒落了。否則也不會去東北部隊羅丘屯兵。
實際,古家軍也有十來年沒有再參戰了,這些人不過是躺在功勞簿在吃老本而已,現在卻又說的個個都戰功赫赫似的。
而且,如果雲穹國一直沒有戰事的話,柳雅的軍隊又該如何去證明自己?總不能沒事找事的去討打吧。
不過,柳雅的氣勢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人。
她聽了古遠達的話,冷笑道:“我的人的不僅僅是戰功,還有兄弟情、百姓義,的是所有人擰成一股繩的凝聚力。而且我說的是不輸給原來的古家軍,而不是你們現在這些養尊處優,吃著古家的軍餉,卻做著欺壓同胞壞事的人。”
“什麼?二小姐我沒有聽錯吧。”古遠達故意一臉震驚,又看向古尚卿,說道:“少主,您聽懂二小姐的話了嗎?”
古尚卿看著柳雅,道:“雅兒,既然老將官聽不懂,你給他解釋解釋吧。”
柳雅向前一步,盯著古遠達問道:“老將官,我想問一下,你手下是否有一位葛統領?”
“是。葛飛是我患難與共的好兄弟。他與我在戰場出生入死,也是一位響當當的英雄。”古遠達說完,又好道:“二小姐,你問他做什麼?他和你要帶走計程車兵有關系嗎?”
“有。”柳雅深吸了一口氣,道:“那請老將官現在做兩件事:第一,把我要的人集結起來,從即刻起,我的人只有我能調動;第二,把葛飛交給我處理,我有件事要和他算算帳。”
“你的人帶走沒問題,但是葛飛……”古遠達搖搖頭道:“二小姐,你要是不說出緣由,這個兄弟我保了。”
柳雅冷笑一聲,道:“好,我本來想要把葛飛帶走,把這件事悄悄的做完,也不算是給古家軍丟臉。如今看來,老將官是想要親自聽聽這丟臉的事情是什麼緣由了。那我直說,這軍營裡原來是不是有來自鶴鳴山的一支隊伍,為首的是叫做楚可凡的年輕人?”
一聽柳雅提到楚可凡,古遠達的臉色變了變。但他馬鎮定下來,說道:“這件事是剛剛發生的,我還沒來得及寫在那本冊子。不如直接和少主、和二小姐當面說個明白好了。楚家派來的收編的這些人,根本是一幫窮兇極惡的悍匪。當年朝廷派兵剿滅了多次,都讓他們僥幸逃脫了,這次他們也不知道是如何欺瞞了二小姐,居然想要混入古家軍來。我怕他們是別有用心,讓葛統領多加留意。沒想到葛統領對他們的管束才稍微嚴格了一點,那個楚可凡直接帶著人馬離開了。這軍營豈是他們想來來,想走走的嗎?簡直拿軍規當作兒戲嘛。”
說到這裡,古遠達看著柳雅冷笑一聲,道:“二小姐,我想說的是,算是你現在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可這些楚家軍根本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也不要白費力氣把功夫放在他們身才好。這種人,永遠也不要妄想再回到古家軍了。”
古遠達這些話說完,他只感覺周圍的氣溫驟降。回頭看看,不僅柳雅眯著眸,一臉煞氣。連古尚卿都是星眸如劍,狠狠地朝他戳來。
“這……少主,二小姐,我有說錯什麼嗎?”古遠達縱使是沙場縱橫多年,也險些被二人這樣的氣勢給嚇住了。
畢竟,身份不同、位置高低有別,古尚卿和柳雅都是古家軍的銀牌統領,身份擺在哪兒,是要壓著古遠達一頭。
何況,古遠達不過是年輕時候跟隨古老爺子的一個家奴,後來做了親兵,現在有這樣的威勢全憑著多年在軍營歷練得來的。
但是真正出身高貴的人,氣勢總是如同刻在骨子裡一樣。更何況現在柳雅和古尚卿同時發威,古遠達骨子裡的那股子奴性也自然而然的冒出來了。
古尚卿看了柳雅一眼,默默地磨牙,忍下來沒有說話。
柳雅則是冷目寒言的說道:“古遠達老將官,你給我聽好了。把你部下所有姓葛的統領都給我叫過來,我倒是要問問,究竟是哪一個葛統領欺負了我的結拜姐妹。身為古家軍的統領,算是沒有戰事可以享受安逸,可也不能夠敗壞到強逼少女成親的事情發生吧?今天,我不僅要帶走我的人,更是要肅清古家軍的敗類,還我的姐妹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