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清點點頭，拿著書如獲至寶的去一旁的椅子坐下，認真的看了起來。
柳雅這才朝著潘先生走去，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讓先生久等了。”
“不妨。我已經見過秀繡了，是個挺靈秀的姑娘。”潘先生對柳雅說話還是很客氣的。
不過柳雅倒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幾分意思，似乎他對林秀繡的評價不怎麼高啊？
柳雅一笑，直言問道：“潘先生是否對這個徒弟有些失望？秀繡是個女孩子，難免矜持了些，有些話可能不善表達吧。”
潘先生沒想到柳雅這麼直接，稍微愣了一下，也是笑道：“太子妃真是個爽快的女子。潘某人並非失望，只是覺得太子妃與我說的這個小姑娘有大志向，我卻沒太看得出來。”
說完，潘先生又看了看林秀繡，道：“秀繡是溫婉有餘，而果敢不足。若是像太子妃所說的那般，應該是一個果斷、睿智的女子啊。”
頓了頓，潘先生又道：“或者說，像是太子妃這樣的女子，才更像是要做一番大事的人。”
馮叔盛趕緊走了過來，在一旁說道：“潘先生，您這話也太過直白了。太子妃乃是人之鳳，當然更是與眾不同。而這個林秀繡還是個小姑娘，應該也是第一次到京城來，難免拘謹了一些，女孩家膽子也小。我倒是覺得，有潘先生好好的教導，教出一個大氣果斷的女子，才能夠看出您的真本事呢。”
“哈哈”潘先生笑了，道：“我是挑學生，而你是挑先生啊。你這小子我都沒有教好，只怕我這點子墨水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柳雅聽了，也是在一旁跟著笑了起來，道：“潘先生真是太謙虛了。這學生也要聰慧，先生也要高明，這叫做名師出高徒吧。”
一番談笑，倒是讓氣氛活絡了不少。林秀繡原本確實有些拘謹，此時也已經鬆了一口氣。
其實林秀繡並沒有真正的跟先生讀過書，都是她爹在世的時候一直教導的。
現在終於有了一位先生，她是既高興又害怕，還擔心先生會不會嫌棄她笨呢。
柳雅又把林秀繡叫過來，讓她正式的給潘先生磕頭拜師。秀繡也都照做了。
一番鄭重的禮節過後，林秀繡算是正式拜潘先生為師了。
馮叔盛也是很會做人的，還解下一塊玉佩送給林秀繡，楞說秀繡是他的師妹了，這玉佩是送給師妹的見面禮。
林秀繡一時間不敢接，柳雅道：“拿著吧。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你這位師兄幫忙，他有的是主意。”
馮叔盛一笑，也沒有說不行，算是答應了。
柳雅又叫管家領著潘先生和林秀繡去專門給他們準備的書房。
管家還特意派了一個小廝，專門在潘先生來講課的時候，在身邊伺候著。不管是潘先生要倒茶還是要研墨，都有這個小廝代勞了。
潘先生和林秀繡去課了，馮叔盛則是看看柳雅，詭異的一笑。
柳雅眨巴一下眼睛，問道：“你笑什麼？笑得那麼猥瑣。是不是憋著什麼鬼主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