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裡的魚都用完了也不能成功的話,那證明柳雅和這種九連針絕技沒有緣分,也沒有天賦,今生都不用再練習了,竹心叟也不會再教給她後面的要訣了。
柳雅細細的數過,這泉眼裡目前剩下的小魚也不過只有十一條了。
也是說,她這是最後的一次,如果不能夠成功的話,活下來的魚肯定不夠她下一次練習之用。
這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但柳雅之前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同時刺了七條小魚而已,這一次如果再損失七條的話,師父的這一絕技,估計要絕跡於江湖了。
柳雅深吸了一口氣,是不甘心自己做不到,也是不忍心師父不能把這項絕技傳下去。
再次看向水的小魚,柳雅輕聲說道:“對不起了,如果能夠一次成功,你們還會剩下最後的一對。估計再過不久,你們又能夠繁衍出新的後代了。”
然後,柳雅毫不猶豫的拿起了銀針,眼眸微微一暗,銀針已然出手。
九道寒芒閃過,一條又一條的小魚從水裡浮了起來,每一條都是肚腹向飄著,頭插著一根銀針。
一條、兩條、三條……七條……九條!
當最後一條小魚浮水面的時候,柳雅抑制不住滿心的激動跌坐在了泉眼邊。她終於成功了,師父的絕技不會試穿了。
“師父,師父,我做到了。”柳雅連忙從水裡撈出浮的小魚,飛似的朝師父棲身的山洞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激動的喊道:“我成功了,九條魚都死了。還剩下兩條,沒有都死光。”
“乖徒兒,留下的那兩條,是一公一母嗎?”竹心叟竟然沒有關心柳雅手心裡捧著的九條小魚,而是問她剩下的魚是什麼?
呃?一公一母?柳雅眨巴著眼睛,嘴角微微一抽,道:“我成功了,還剩下兩條。可是那兩條……”
她怎麼知道剩下的那兩條是公是母?還是一公一母?
竹心叟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乖徒兒啊,你難道不能用用腦子嗎?把你需要的魚兒撈出來,在盆裡慢慢的練習?留下一對,也好繁衍生息啊。”
哦啊!柳雅還是第一次被人家說是沒有腦子的。
可是,好像師父說的是有道理哈?
“可是,師父,我算是撈出來,又怎麼知道那只是公的,哪隻是母的?”柳雅覺得她是學醫術,做醫者的,但她不是做獸醫的。對於魚的性別,她很有待商榷。
竹心叟在柳雅的頭敲了一記,道:“仔細觀察,觀察。一群魚兒在水裡遊的時候,一邊是雌魚在前,雄魚在後,這叫做交尾。很多時候,都是一條雌魚遊在前面,後面一群雄魚在追逐的。你撈出後面的雄魚,留下前面追逐的一對好啦。”
這個……這個說法柳雅真心的不知道。
好吧,以後那個泉眼裡還有沒有這種特的小魚,她也不想知道了。
回憶短暫而舒緩,帶著當時種種的快樂和愉悅。
回憶過之後,柳雅的眼睛慢慢睜開了,看著床的七娘,微微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