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終於算是明白了。”柳雅敲敲自己的腦門,對自己叫著“傻丫頭”。
可是這三個字叫出口,她的眼淚差點流下來。
她想滄千澈了!曾經他一直叫著自己“傻丫頭”,陪著她走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可是好像一切都在這次分別之後,她的心一再變得空蕩蕩的,感情也是患得患失。
柳雅這才明白,原來這叫做“深愛”了。她在不經意間已經由愛變成了深愛,由自立變成了依賴。
雖然她骨子裡還有驕傲與倔犟,但心裡難免會有女人最柔軟的情感,會因為事物的變遷和不確定,讓自己紛亂。
這個時候,她特別希望滄千澈在她身邊,叫著“傻丫頭”,卻是不經意間幫她解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哪怕算是遇到兩人都不能解開的難題,滄千澈也會想辦法幫她排解掉心的那一束鬱結。
柳雅翻身坐起來,提鞋子往外走。
柳絮兒連忙追出來,道:“雅兒,你幹嘛去?是不是還哪裡不舒服?多睡一會兒吧。”
“我沒事了,大姐,謝謝你。晚飯不用特意準備,我不一定回來吃。”柳雅說完,又過去掀起柳達成那屋的簾子,道:“爹,我出去一下,要稍晚點回來。”
“雅兒啊,有什麼事和爹說說,算爹解決不了……”
“沒事,沒有什麼事是我解決不了的。”柳雅說完,信心滿滿的快步的離開了。
出了門,古尚卿已經不在那邊了。
柳雅也只不過是瞄了一眼,毫不經意的走了。
出了城,柳雅直接去馬六那邊,把她的白馬漠雲牽了出來。
馬六還沒接著秀寧的訊息,估計秀寧還在茉莉園那邊收拾東西吧。
柳雅直接告訴馬六:“叫幾個勤快的人過去,幫我搬家。從茉莉園那邊搬出來,到城牆下那片舊房子先安頓下來。”
馬六驚訝道:“主子,好好的,為何要搬家?”
柳雅笑了,道:“你怎麼和秀寧一樣的多話?我是不喜歡那兒了,隨性而活,任性而居,不行嗎?以後,一切都沒有必要按部班的進行,我按照自己的意思,想幹什麼幹什麼唄。”
隨性而活,任性而居?馬六懵了,這是他們那個一切事情都想要做的滴水不漏,周全圓滿的主子嗎?
柳雅則是已經跨了白馬,道:“我去遛馬,好好的跑兩圈。秀寧應該還在茉莉園收拾東西,她會告訴你們怎麼搬的。”
說完,柳雅把韁繩一抖,催著漠雲奔了出去。
馬六看著柳雅瀟灑的離去,看著那雪白的漠雲彷彿是一朵飄向天際的雲朵,帶著柳雅一路賓士。不由得感嘆一聲:“這個女子,真是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