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自己開口,袁夢含就轉身跑了,邊跑邊大笑,給人一種“精神病”的感覺。
等她走遠,看不到人影了,剛才那個服務員才慢慢的走過來,八卦地問,“你們認識她?”
澄一純:“算不上認識,一個學校裡的。”
“嗷——”服務員笑了笑,“我看你們聊了那麼久還以為很熟呢,當時還尋思怪胎也有朋友了?嚇我一跳。”
嗯?
是八卦的味道。
兩人有些好奇,沒忍住問,“什麼意思?”
服務員見她們不知道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捂嘴道,“你們不知道她是怪胎嗎?她是怪胎這件事這邊兒很多人都知道。”
隨後,又解釋,“這女孩精神一直不正常,我在這兒幹了幾年活了,你們只寒暑假來可能不清楚。幾年前這人還是正常的,來吃過不少次飯,後來因為爸媽鬧離婚就變得精神不正常了。”
嘆了口氣,“說來也是個可憐的娃,我朋友在她那個小區,之前碰到過,說這沒鬧離婚之前爸媽是愛她的,後來男方家暴,女方離不了婚,就把怨氣撒在了女孩身上,日積月累就變成這樣了。”
這麼一說,袁夢含也倒是可憐。
謝卿山問,“那她媽最後怎麼樣了?”
服務員搖頭,“不知道,我沒見過,就聽到過這件事兒。後來只要別人一跟她說話,她就以為別人喜歡她。”
“……”
怪不得,也怪不得在學校會那樣。
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混賬了,但凡她們早些知道呢——
所以別人一對她好,就以為是愛,然後就這樣釀成了大禍,懷了個新生命……
也不知道她爸媽知道怎麼想——
澄一純嘆了口氣,“那要是以後我們再碰到她呢?”
“那我們就委婉的告訴她,我們可以做朋友,但不能做女朋友。”謝卿山說地一臉認真。
“別覺得她可憐,疑心病也多,只要你做一件事她就可能以為是針對她的,然後跟你吵起來。”服務員說。
這她們倒是知道,剛搬進宿舍那幾天沒幾天消停的,也許是因為爸媽的事鬧成這樣的吧。
想來也正常,一開始生活在溫馨的家裡給足了愛,到最後那溫馨的家突然破裂,給了她重重一擊。
一時間,兩人不知是該可憐她還是該恨她了,心裡情緒比較複雜。
服務員搖了搖頭,轉身就忙自己的活去了。謝卿山說,“走吧,再幹一會兒活下班來,別想些有的沒的了,她已經懷了,以後來不來學校,見不見得到還不一定。待會吃什麼?燒烤嗎?”
唉——
澄一純搖了搖頭,把這些都甩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吃燒烤吧,其實沒什麼胃口。”
但願她的生活能回歸正軌吧。
心裡默默詛咒亭諸n遍,祝他出門就掉坑,黴運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