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謝卿山感到不耐煩的除了“謝勇”就沒別人了。但老人家不懂,“你家裡給你打電話了?”
面上重新掛上笑,回道,“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接著,鈴聲再次響起,依舊選擇了結束通話,一遍兩遍三遍……
姥姥皺眉勸道,“給你打這麼多遍電話,不是家裡人才怪。你不能是瞞著他們出來的吧?趕緊給他們報備一聲,省的他們擔心。”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
就應該把電話卡拔了,省的看到煩心。
謝卿山心想。
無奈之下,在電話第六次打來的時候,選擇了接通。
對面很快就傳來了破口大罵地聲音。
“謝卿山你厲害了是吧!老子還沒死呢!敢不接你老子的電話,你對得起你媽麼?!”
聽到這些話,謝卿山心裡毫無情緒波瀾,臉上也一樣,一片平靜。
然後也平靜地回問他,“有事嗎?”
似是早已習慣她的這副語氣,謝勇冷哼一聲,“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最近我給你找了個相親物件,等過幾天我帶他回家裡來,你看看吧。”
“???”
話音一出,在場的都震驚了,澄一純瞪大了雙眼,沒忍住高聲說,“不是,卿山才十七歲啊!十七歲你給她找什麼相親物件!”
這下算是再也忍不住了,不論是謝卿山還是她,在她們心裡一直都不善待謝勇,不僅是他的為人。
如今聽到這句話,更是忍無可忍。
對面沉寂了好一會兒,片刻後才平靜地說出一句話,“她是我謝勇的閨女,不是她季重錦的閨女,找物件這種事肯定是我這當親爹的說了算。”
聽到他自爆了姓名,姥姥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一個少年熟悉的面孔,搬著馬紮坐到謝卿山身旁,苦口婆心勸道,“謝勇啊,我是重錦的娘,卿山不過和小純一樣大,都沒成年找什麼相親物件。”
聽到要給自己找相親物件的那一刻,心裡還是有些震驚的。謝勇找的能有什麼好人,真是禍害遺千年……
心裡暗暗下定的決心更加強烈了,等高中畢業——等成年,我就離開家。
“家”。
只能是和澄一純的,不可能是別人。
“用不著你操心。”謝卿山冷冷地說,其中還摻雜著一絲不耐,“我不會在十八歲以前談戀愛,十八歲以後我也有了人選。”
不戀愛是不假,但沒說過不能曖昧。
謝勇很久都沒說話,似是沒想到身邊會有季重錦的娘在,他對她還是有些尊敬在的。
不多時,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只剩“嘟嘟嘟”地聲音。
“怪不得長得像來弟呢,果真是她閨女。”視線一直停留在謝卿山的臉上,關切地問,“嫩媽近來怎麼樣了?”
聽謝勇這語氣,怕不是受欺負了……
謝卿山不知如何回答她,畢竟除了在相框裡見到以外,就沒見過媽媽。落寞的低下眸子,苦笑。
澄一純也挨湊了過去,自然的摟住謝卿山的脖子,對姥姥說,“那肯定是很好啊,是吧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