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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裡,腿傷在謝卿山是照顧下總算是好了不少,能跑能跳,就等結的痂掉下來了。
校醫的訊息還真準,運動會定在週三那天,這些天算是快把她憋壞了,於是還是打算參加運動會。
原本謝卿山還能勸勸,但到底拗不過只有運動員不用上課可以去操場。
以“離不開”為由。
越到十二月天越冷了,比上個月大了許多,好似在一夜之間變換,之前多穿幾件衛衣應付應付,現在的話就得穿棉襖了,不穿就等著感冒。
怕頭發亂飄,就找陳幼雪借了四個黑色卡子,謝卿山親手為澄一純卡上。
操場上除了運動員、十幾個板凳和臺上的領導,老師以外,就是拿著話筒和紅條在起跑線處的同學。
拉紅條的有個包裹的很嚴實,黑色的襖和帽子,拉上拉鏈基本覆蓋住了整張臉。
都是三個年級裡篩選的,葉皙憑借充滿活力氣息的嗓子篩選上了,一同篩選上的還有另外一位女生,聽說是高一的,之前學過主持。
兩人坐在板凳上等待上場,胸前別著“4號”跟“5號”兩個數字。八百米是最後跑的,當壓軸。
不用在教室待著,她們也如願以償的把襖穿在了外面,一黃一藍,看起來還有些搭。
從遠處看的話,像是兩瓶大號酸奶。
運動會很快就宣佈開始了,葉皙地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頭發胡亂飄著,聲音激昂,時不時還能灌一嘴西北風,晚上連飯都不用吃了。
“歡迎各位參加實驗一中一季一度的冬季運動會,我是高二三班葉皙,很榮幸站在這裡主持!”
一旁的女生把頭發別到耳後根,臉上掛著笑,“我是高一三班許羊。”
舉辦的太倉促,就簡單說了幾句,連開頭的演講詞都沒準備。來參加的人不少,自己班裡的人也不少,與其在教室,不如參加個運動會逃課。大多數沒有太多交流,便沒說什麼話,注意力一直在場上。
澄一純目視前方,問,“陳幼雪沒來嗎?”
平常有葉皙的地方就有陳幼雪,有陳幼雪的地方就有葉皙,除了睡覺的時間分開以外,他倆算是不離身的。
環顧四周,確實沒發現陳幼雪的身影,風吹的嘴唇有些幹裂,舔了舔才說,“大概是不喜歡運動會吧。”
澄一純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一百米過後就是四百米的成員,原本拉紅條的女生把條遞給了葉皙,他順手接過沒有表露出一絲不自然,順帶接下了那人脫下來的襖。
這時才發現,那是陳幼雪,怪不得沒見她人,原來在那兒待著。
“我就想嘛,有他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她。”
謝卿山笑了笑,身體往她身邊靠了靠,“有你的地方也會有我。”
一想還真是這樣,也說,“有你的地方,也會有我。”
隨著葉皙一句“開跑!”落下,站六個位置的四百米運動員立馬沖刺出去,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些運動員身上,不用猜也知道是在看誰。
“卿山,你猜猜幼雪能跑第幾?”
“第一。”
“真的假的……”
澄一純有點不信,操場一圈剛好四百米,有些人已經跑到一半了,而陳幼雪還在後面,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
要是沒有沖刺,肯定是追不上的。
謝卿山關注著那邊兒的情況,篤定地回答,“她跑的不慢,相信我。”
澄一純懂了,這是在蓄力。
過了沒多久,真如謝卿山所說,在所有人漸漸慢下來的時候,陳幼雪乘勝追擊,沖刺跑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