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前是這樣。
現在應該也是這樣吧。
課上,袁夢含低著頭,手裡緊緊攥著試卷,皺皺巴巴的。題不算難,對於數學不好的人來說的話挺難,就比如澄一純,急得抓耳撓腮解了幾遍都沒明白過來。
好在同桌是個數學好的,剛把試卷移到她面前,就有人從身後戳了戳謝卿山的腰,回頭就見袁夢含拿著試卷,小聲地說:“可以教教我這道題麼……”
從眼中能看出些許期待,手心好像出了汗,試捲上亂糟糟的,印上的墨也模糊了很多。看起來不像試卷,更像是一瓶墨打翻了,清洗過後的樣子。
“姐姐,可以先教我嗎?”澄一純委屈地嘟著嘴說,眼眶中有些許淚花,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的樣子。
聽到“姐姐”二字,毫不猶豫的回過了頭,帶笑給她講解題目,微側過眸子看了後面的人一眼,剛好對視,袁夢含白了她一眼,但澄一純毫不在意,心裡美滋滋的。
原本不懂的東西,再從謝卿山的嘴裡說出來就秒懂,就好比數學題,對所有人都是遮蔽狀態,而對謝卿山是免疫。
就好像缺了她不行。
這節課算是過得比較艱難,袁夢含想盡辦法讓她回頭,而她的眼中和行為上只有澄一純。
這也讓澄一純心裡有些小驕傲,看向袁夢含的眼神都帶有挑釁,好似在說“放棄吧,她只跟我說話”。
鈴聲響起,下課離開的時候袁夢含臉上滿是不情願。等澄一純再回顧上課時自己的行為的時候,心裡也有些絲疑惑。
好像不知從何時起,對謝卿山這個人有了些許的佔有。
搖了搖頭,把這些甩了出去,心想大抵是自己過于敏感的原因吧。
下課的時間太過於無聊,兩人拿出本子劃出井字,玩開了三子棋,這大概是唯一消遣的辦法了。
前幾天的那男生又來了,上次沒送出手裡的奶茶,所以這次又提著同款奶茶過來了。
環顧四周,在確保沒有老師的情況下朝裡面探進半個身子,明明已經來過一次,可就是記不住澄一純所在的位置。
看了半天才在最後面看到,側臉帶笑,與窗外枯木相襯託。男生見到後笑了笑,小聲說:“枯木逢春,我的純,等等我——”
兩人沒注意到他,還是葉皙回頭的時候看到的,走到陳幼雪身邊,拍了拍她,低聲說:“快看,那男的又來了。”
陳幼雪學習成績不錯,也不枉費平日的努力,剛解完手上的題,聽到葉皙的話朝後看去,就見那男的一臉花痴樣。
“這男的還真是——堅持。”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評價了,雖然明白澄一純嘴裡的“恐男”是假的,但這男的也明確聽見了,還真是貼著臉上來。
好在下課時間大部分同學都出去耍了,敲門的聲音比上次小的多,所以沒引起多大的波動,只有後面的幾個能聽見。
澄一純和謝卿山扭頭看去,就見到他以笑回看。
“……”他怎麼來了,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剛送走一個又來一個,要不你倆湊一對得了——
澄一純心想。
“一純,我有點討厭他。”
謝卿山討厭誰從不藏著掖著,討厭就是討厭了,能把自己怎樣?
澄一純抿了抿唇,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澄同學,可以再出來一下麼,拜託了。”聲音洪亮,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要是他剛才輕敲門是為了不引起轟動,那這響亮的聲音又算什麼呢。
澄一純不想出去,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她皺著眉說:“我不想跟他說話,也不想跟出去。”
“那我們就不出去。”謝卿山笑了笑,安撫般的輕拍她的手,然後捧住了她的臉,坐直了身子擋住了視線。
對上謝卿山的目光,總感覺裡面有一團來自寒冬的烈火燃燒,而自己就如那春風……
謝卿山:“別看他,看我,我比他漂亮,比他學習好,還比他會照顧人,而且我還能摟著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