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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一整個上午澄一純都是無精打採的,課上時眼皮也不停打顫,如磕頭蟲一般。一邊兒的謝卿山見狀趁著下課時間去小賣鋪給她買了包咖啡,這才熬了過去。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放學,終於可以回去躺床上睡一小會兒了,感覺一閉眼就能睡過去。
早上跟謝卿山約好之後就徑直躺在了下鋪,沒一會兒就聽見了細微的打呼聲。
站在門口的謝卿山見她這樣臉上有藏不住的得意,要是拿來一面鏡子的話,都能看到自己嘴角都快揚天上去了。
身後突然出現一雙手拍在自己肩頭,謝卿山嚇得身形一頓,朝後看去就見袁夢含臉頰泛著紅,對視上的那一刻又別過了眼,一副嬌羞感。
原以為是站在門口擋到了她進來,趕忙往前走了幾步給她騰出個空地。
收回手走到了謝卿山面前,露出一抹溫笑,好似周圍散發著光芒。
她說:“謝謝你。”
“嗯?”什麼意思,謝卿山懵了。
袁夢含從校服口袋裡掏出阿爾卑斯糖遞過去,低下頭小聲解釋:“謝謝你幫我撿頭繩。”
這副模樣和之前大不相同。
如若說以前是兇猛的老虎,現在就像單純白兔。
“……”
謝卿山對旁人說話直,幹脆利落道:“順手而已,糖就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聞言,袁夢含更加感動了,心裡流過暖流,輕輕抬眸時,眼裡竟流露出一絲“愛慕”。
“????”
謝卿山見狀頓時往後退了兩大步。
袁夢含把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笑著說:“真好……我的頭繩剛好掉落,謝同學剛好順手。”
怎麼聽起來一種怪感,心裡冒出強烈的不適,聽到“謝同學”三個字的時候,胃裡泛起一抹惡心。
不會又是什麼折磨人的新方式吧——
接著,袁夢含歪頭對人笑了笑,“謝同學,我們慢慢來。”
“……”
要說以前單純的厭惡,要說現在是瘮得慌,身上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抵是說話的聲音太大,躺在床上的澄一純哼哼唧唧了幾聲,聽到動靜走到床邊,然後躺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的袁夢含心裡起了一抹酸意,看向澄一純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狠毒,後槽牙都快被咬爛了。
那股蝴蝶蘭的香鑽入鼻腔,瞬間有了安全感,睡得沉也顧不得味道是哪來的,反手抱住了旁邊的人。
謝卿山不敢動,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她,心跳漸漸加快。伸手想碰碰她的臉,卻又怕幅度大讓人醒來,猶豫了猶豫還是沒碰。
袁夢含也不自討沒趣,幹脆利落的爬上了床,然後也哼哼唧唧了起來。
聲音有點大,澄一純皺了皺眉,抱的身旁的人更緊了,好在睡眠深——
有掉廁所裡淹死的。
也有吃糕點噎死的。
而現在,有人要被抱死了。
上鋪的那人好似身上有跳蚤般,翻來覆去的動靜有些大,床一震一震的,還好下鋪沒人,嘴裡“哼哼唧唧”地沒停。忍無可忍之下,謝卿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別吵。”
袁夢含聽不出好賴話,以為這是在關心自己,便轉過了身背對著她們,安靜的睡過去了。
有類人在身體疲憊時睡覺更容易入夢。依舊是一中的教室,窗外下著大雪,枯樹枝丫被白雪堆積。
還不等自己反應過來,就被謝卿山一把拽住了領子,在她錯愕的眼神中逐漸靠近,就差不到一指尖的距離就能碰唇了。
澄一純沒有反抗,而是樂意為之。
鼻尖相觸,就在雙唇即將親上的那一刻,一道鈴聲打破了這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