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殿外寒涼入骨,殿內卻一片火熱。
周照吉隱約聽見陛下的聲音,他在喊用力一點,讓侯爺狠狠……
周照吉老臉一紅。
他跟在陛下身邊十幾年,竟不知素日裡沉穩自持的陛下在龍床上竟是這般……這般放浪。
周照吉輕咳一聲,再次囑咐眾人莫要走漏訊息。
在場內侍兩股戰戰,臉色煞白,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將這種事傳出去啊!
聲音持續一夜,到後來已經有些啞了。
周照吉思忖著,該去吩咐禦膳房,為陛下做些潤嗓的膳食。
大乾三日一常朝,十日一大朝,今日恰巧無需上朝。
霍少聞抱起渾身無力的紀淮舟,穿過大殿,繞到另一頭的湯池裡。長嘉帝特意命人在寢宮裡打了浴池,整日都有溫水灌入,倒是方便許多。
踏入浴池,霍少聞靠著池壁,讓紀淮舟面對面坐在他懷裡。
燈火下,霍少聞看見一張嫣紅的唇,唇瓣被親得有些腫,那粒唇珠被磨得又紅又豔,還破了點皮。
霍少聞目光沉沉,低聲問:“是我弄得你舒服,還是那物?”
紀淮舟掀起浮著薄紅的眼皮,有氣無力道:“自然是你,那東西不是你讓我用的嗎?怎麼連它的醋都要吃?”
霍少聞沒有回答。
紀淮舟十分無奈:“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世間男人多得是,不乏有比你更能幹的,朕若是想要,還愁沒男人嗎?”
“你說什麼?”
陰冷的聲音滲入紀淮舟耳中,紀淮舟抬眸,撞進一雙陰鷙雙目,那人鋒利的眼眸異常冰冷,沒有半分溫情。
“霍……”還未開口,男人便壓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吻堵住他的口,他幾乎不能呼吸。
間隙,紀淮舟抓住機會求饒:“是朕說錯話了,侯爺饒過朕罷……”
“叫我什麼?”
紀淮舟迅速改口:“夫君,阿雁不該那樣說。”
霍少聞冷笑:“晚了。”
紀淮舟氣急敗壞:“你混賬!不許碰朕。”
他抬腳踹向霍少聞,不料卻被對方抓住腳踝,手指沿著小腿內側緩緩向上。
“混蛋,畜生。”
一開始紀淮舟還有力氣罵,後來徹底發不出聲了。
午時,殿門開啟。
周照吉聽見動靜,忙抬起頭,見出來的是霍少聞,他垮下臉瞪著霍少聞:“陛下怎麼樣了?”
“傳薄天遊來。”
周照吉心中一驚,急忙吩咐人去請薄天遊。他憂心忡忡地越過霍少聞,打算去看看陛下,誰料忽從旁伸出一隻手臂攔住了他。
周照吉咬牙切齒:“侯爺為何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