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柳眉倒豎:“她把自己弄出一身傷來撒謊?想知是真是假,看看大皇子房中其他人便知。”
一番檢查,眾人在大皇子侍妾身上也發現了青青紫紫的傷。
這下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了。
長嘉帝倒是高興。
他一直都不喜這個大兒子,認為他沽名釣譽,裝模作樣。
誰料竟被他猜中,大皇子真是這種人。自己厭惡之人被當中拆穿真面目,他樂不可支,嚴厲斥責大皇子,並罰他禁足半年。
有朝臣得知此事,為大皇子辯解:“大殿下平日為人正直不阿,不過是在房|事中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癖好而已,何必如此罰他?”
李氏之父痛心不已,破口大罵:“是不是把我女兒折磨死你才滿意?把你送到他床上,讓他這麼折磨你,看你還說不說是什麼小癖好!”
“豈有此理,你怎可如此侮辱我!”那朝臣手指指著李父,氣得滿臉通紅。
李父:“罵的就是你,怎麼了?”
兩人罵著罵著,在禦前打了起來。
長嘉帝饒有興致地看兩人扭打成一團,直到那朝臣被李父打得頭破血流,他才出口制止,以禦前失儀為由,罰了兩人一年的俸祿。
大皇子風波沒過多久,一件驚天之事再次震驚朝野。
十皇子不知從何處得知,行宮之疫是三皇子所為,他手中還有不少證據。他將證據呈置禦前,長嘉帝勃然大怒,下令將三皇子廢為庶人,賜一杯毒酒。
三皇子得知風聲立刻逃出宮,長嘉帝命人封鎖京城,挨家挨戶四處搜尋三皇子蹤跡。
長嘉帝一氣之下病倒了。
成懷宮。
淑妃狠狠給了十皇子一巴掌,怒不可遏:“老三是你親哥哥,你怎能如此害他?”
十皇子梗著脖子,面容陰狠:“你也知他是我親哥哥?憑什麼他能當皇帝,我只能當他的臣子?我不服!”
淑妃氣得渾身發抖:“孽障!我怎麼生出你這個東西……”
眾宮都亂成一鍋粥之時,玉洛宮平靜如常。
霍少聞忙了一整日,沐浴一番,換了身新衣衫潛入玉洛宮,打算與紀淮舟商議之後的事。
暖黃燭光搖曳,一個人影映在窗欞間。
霍少聞正欲跳窗而入,忽止住腳步,偷偷在紙窗間打了一個小洞,打算瞧瞧紀淮舟在做什麼。
透過小孔望向裡頭,紀淮舟清瘦的背影落入霍少聞眼中。
他正提著筆,似在作畫。
片刻後,紀淮舟停了筆,舉起畫作輕輕吹了吹上頭墨痕。
霍少聞沿著紀淮舟動作望向那幅畫,瞥見畫中之人時,他面色大變,心動神搖。
畫中竟是前世的他——
那是他死前那幕,他手執匕首,目露決絕。
忽然間,霍少聞眼前閃過一個畫面。
也是這幅畫。
畫中人的面容被點點淚痕洇染。
這時,霍少聞胸口一痛,彷彿被火在灼燒。他匆忙從懷裡掏出那樣東西,是空明寺主持給他的那道靈符。
靈符正閃著微微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