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聞愛憐地親了親紀淮舟額頭,褪下他的衣衫。
這一次,紀淮舟身上難得沒了傷口。
除去腰間被握出的指痕之外,再無其他痕跡。幹涸水跡爬在修長腿間,泛著微白,像是結出一層水痂似的。
霍少聞垂下眸,摒棄所有雜念,心無旁騖為紀淮舟洗去汙痕。那汙穢卻彷彿洗不淨一般,剛弄幹淨,又多了新的。
霍少聞不由咋舌。
那些使勁忘卻的畫面,一股腦全鑽入他腦中,他手下不自覺使了點力氣。
“唔……疼!”
紀淮舟被驚醒,眼睫輕扇幾下,艱難睜開睏倦的眼皮,有氣無力地開口:“你幹什麼?”
霍少聞板起臉,故作不快:“今晨為何要走?”
紀淮舟沉默著,沒有應答。
霍少聞瞧著他那張冷冰冰無甚表情的臉,心更癢,莫名其妙地就想為他添上旁的顏色。
指尖用力一按。
紀淮舟悶哼一聲,臉頰浮起薄粉,回頭瞪霍少聞,
霍少聞低笑。
“哼!”紀淮舟氣惱地掬起一捧水,潑向後方。
霍少聞被潑個正著,水滴沿俊朗的面龐滾落,他抬袖抹了一把,促狹笑著:“殿下,你都已經通人事了,怎的還發小孩脾氣?”
“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少管。”
“翅膀硬了?”霍少聞挑眉,握住紀淮舟後頸迫使他轉過身來,“我管不住你了?”
“說,還讓不讓我管你?”
冷眉橫對,指尖蓄勢待發,威脅之意藏都不藏。
紀淮舟視線觸到那雙冷眸,窩窩囊囊小聲開口:“管,你想怎麼管,就怎麼管。”
霍少聞語氣漸緩,抽回手指:“你在生什麼氣?”
紀淮舟渾身一顫,環住男人脖頸,無力地靠在他肩頭。臉頰貼在霍少聞頸側,微濕睫羽垂下,輕柔刮過男人脖頸,在霍少聞心頭掀起一個巨浪。
霍少聞抬手摩挲紀淮舟後頸軟肉,尾音上挑:“回答。”
紀淮舟稍緩過來,用額頭輕撞男人結實的胸膛,甕聲甕氣道:“後來……我說了不行,你還是不停。”
“你舒服嗎?”
霍少聞突兀問道,話出口的瞬間,他竟莫名有些緊張。
紀淮舟睜大眼睛,抬首瞧了霍少聞許久,迷茫搖頭:“我不知道。”
意料之外的答案。
霍少聞:“怎會不知?”他盯著紀淮舟略帶困惑的表情,從那雙狹長鳳眸中捕捉到一絲悵然。
紀淮舟慢吞吞開口:“應當……是舒服的。”
霍少聞瞭然:“身體舒服,心不舒服?”
紀淮舟驚訝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