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下移,滑向紀淮舟細嫩白皙的脖頸,他眸光一暗,毫無預兆地俯首狠狠咬了下去。
紀淮舟猛地一顫,喉間溢位細碎微弱的聲音:“侯爺……”
陡然間,霍少聞生出一股隱秘的快|感。
帝王向來高坐明堂,端方持重,從未在人前展露過這樣的一面。
霍少聞雙眸深邃,彷彿籠罩著一層難以被穿透的暗影,利齒反複啃|咬嫩滑的肌膚,血腥味在唇間彌漫。
他握著紀淮舟的腰,力氣大得彷彿要將那纖瘦腰肢折斷。懷中瘦弱單薄的身軀抖得似風中落葉,像是疼得受不了,急促的呼吸中摻雜著抑制不住的顫意。
“疼……侯爺……”紀淮舟終於痛撥出聲。
霍少聞粗糙的舌苔兇狠卷過血珠,嗜血快意令他內心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與滿足感,他這才放開被他蹂|躪許久的人。
坐在他懷裡的紀淮舟身子微顫,神色恍惚。
霍少聞勾起唇,目光掃過懷中人脖頸,忽地一頓。
撕咬紀淮舟時,他扯開了對方衣襟。此刻,紀淮舟纖長脖頸悉數暴露在他的視線中,喉間橫亙的暗褐色傷口分外顯眼。
霍少聞撫上那道傷痕,指下喉結滾了一下。
“昨夜我並未用力,怎會傷成這樣?”霍少聞臉色微沉,“為何不上藥?”
紀淮舟攏住衣衫,自他懷中出來,避開他的視線,輕聲道:“忘了。”
他這番動作落在霍少聞眼裡,霍少聞嗤笑一聲:“怕了?既如此,殿下還是放棄與本侯合作的念頭罷。”
“不!”紀淮舟捏住衣領的手一鬆,緊張與慌亂自烏眸洩出,明月珠的清冷輝光籠在身側,臉色愈發蒼白。他重新坐回霍少聞身邊,語氣急切,“方才太過突然,我一時驚惶,侯爺莫要怪罪。”
他仰首望向霍少聞,白皙脆弱的脖頸一覽無餘。
“侯爺,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霍少聞唇角頓僵,好心情霎時蕩然無存。
漆黑如墨的眸裡聚起風雪,他定定盯著紀淮舟布滿痕跡的脖頸瞧了半晌,忽而掀起唇,連說了三個“好”字。
恰巧馬車停了,周照吉的聲音傳進來:“雁歸樓到了。”
“殿下日後可別後悔。”
霍少聞撂下這句話,率先下了馬車。
“砰砰砰——”
劇烈的心跳聲回蕩在車內,紀淮舟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新舊傷口疊著痛意,他靠在車壁上,仰起頭長舒了一口氣。
冷靜下來,紀淮舟思考著一個問題。
霍少聞在為誰而憤怒?
是他?還是……
紀淮舟低聲自語:“霍少聞,你在透過我看誰?”
雨絲漸密,初春的風雨像是冰刃,一下下割在骨間,將身上的暖意片片剝離。紀淮舟走出馬車,裹緊衣衫,周照吉扶著他步入雁歸樓。
穿過吵嚷的大堂,踏上木階,周照吉擔憂的眼神在紀淮舟身上轉了好幾圈。
一股若有似無的鐵鏽腥氣潛入周照吉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