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多餘的感情
深夜。
沈欒合上電腦結束工作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從實習公司出來後，路上的人依舊不少，都是周圍各大廠加班到深夜的員工。
沈欒揹著電腦包沿路邊走，他住的地方距離這裡大概十分鐘的距離，是一家各方面服務都不錯的酒店，沈欒直接包了三個月。
實習那點工資當然是不夠的，不過他僅僅需要這一段寫在簡歷上的經歷，自然也沒必要找亂七八糟的房子委屈自己。
唯一一個缺點，大概就是從這裡去a大不算方便，坐地鐵要換乘三條線，自駕或者計程車要半小時以上，遇上早晚高峰，花費一個小時在路上更是常態。
回到酒店，沈欒進門將包丟在沙發上，靠在上面捏了捏眉心，眼睛因為長久看螢幕有些泛酸，剛想去找眼藥水，電話鈴聲便響起來。
以為是工作電話，沈欒下意識接通：“喂，您好。”
“什麼您好您好的，是我。”季羽的聲音從電話裡響起來，“你下班了？”
“嗯，剛回來。”沈欒就將電話聲音擴到最大，隨後把手機放在上衣口袋裡，起身去廚房接水，“什麼事？”
季羽：“你要我送的東西我送到了。”
沈欒倒水的手一頓，握著玻璃杯在手心轉了半圈，開啟冰箱找冰塊：“哦……他有說什麼嗎？”
季羽的聲音透過聽筒有些失真：“沒說什麼啊，就是他應該猜到是你讓我去的了，沒辦法啊，小肅太聰明瞭，一猜一個準的。”
沈欒抿了一口水，輕笑：“你就沒打算藏著掖著吧。”
“嘶你這話說的，怎麼會呢。”季羽咳了一聲，聲音略帶心虛，忙轉移話題，“還有啊，雖然你不說，但我還是給你打探出來了，關於小肅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的關系，你要不要聽？”季羽嘿嘿笑了兩聲。
沈欒面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不用了。”說罷又緊接著補充，“沒其他的事，就掛了。”
“欸別別，別啊——”季羽聲音在電話裡亂叫，“我就不信你真不在意小肅朋友圈裡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你心裡得氣炸了吧，兄弟我都懂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季羽。”沈欒打斷他，聲音略沉下來，“我和小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不是我想的那樣，我什麼也沒想，我只知道小肅是怎麼想的。”季羽呵了一聲，也認真起來，“沈欒我可告訴你啊，小肅怎麼也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要是不開心了，搞搞事啊，喝酒吸煙燙頭這些都無所謂的，但要是繼續這樣和一堆不知所謂的人混在一塊，連個正經朋友都沒有，我可第一個不答應。”
“你們趕緊給我和好，你也趕緊去管管小肅。”
沈欒聽完季羽的話，好一會兒沒出聲。
玻璃杯裡的冰塊很快融化了，杯壁冒出細細的水珠，泛著涼氣，沈欒眸色深深，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利落的眉眼低垂，又輕輕蹙起，語氣似是糾結又似無奈：“你們一個兩個的，孩子大了，是我想管就能管的嗎。”
“還有，怎麼都像確定我對小肅就一定有多餘的感情似的……”
他嘗試過，很有負罪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