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氣得不輕,看著沈欒沒什麼表情的臉色,拎起來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心裡即使害怕,嘴上也不饒人,一股腦地發洩出來:“你不是走了嗎,你都把我自己扔家裡了,你還管我幹什麼?不就是和顧回做了嗎,你自己不也和藍自青——”
沈欒:“閉嘴。”
李肅不吭聲了。
見李肅終於老實了,沈欒將腳邊的枕頭踢走,這才走過去將李肅拉起來,讓他坐在床沿。
李肅扣著手,抬眸小心地瞥了眼沈欒的表情,見他還不說話,下意識吞了口唾沫,身體前傾主動抱住沈欒的腰,委屈道:“沈欒,我錯了。”
“就別……打我了吧?”李肅小心試探,“明天我還想畫畫呢。”
距離上一次捱打都是兩年前了,原因是他故意把槐序園那幾個整天粘著沈欒的小孩丟進了魚塘裡,被沈欒發現了,手心用戒尺捱了好一頓抽。
“我看你都樂不思蜀了,還知道要畫畫呢?”沈欒勾起李肅下巴捏了捏,隨後手掌心順著下頜一路滑到脖頸,“和人做爽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天是第幾次?”
“不能吸脖子你不知道嗎?”
“弄裡面了沒有?”
……
李肅被問的難堪又羞恥,回答不出一句話來。
沈欒沒再說話,手心在李肅纖細脆弱的脖頸摸了摸,隨後將他上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鎖骨和大片的白皙胸膛。
指尖在上面滑過,原本光滑雪白的面板早已不在,紅痕斑駁,像是揉皺的紙,變得不堪入目。
李肅不乖,一點也不乖。
沈欒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但李肅在他面前雖然鬧騰,到底一直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他也樂意受著讓他折騰,撒嬌耍賴都無所謂,這次卻有些不一樣了。
好像,他偷偷藏著掖著,小心看護、謹慎安置,高高供起來最不想讓人窺到的寶石,在他偷懶鬆懈的這幾天,被別人擅自把玩沾上汙垢了。
原來他自己是捨不得的。
無名的怒火從心底一路沸騰燃燒到肺,說不清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沈欒一雙眼卻越發深沉,像裹了冰的巖漿,沉睡的活火山,頻臨失控。
沒關系,沒關系。
沈欒閉了閉眼,聲音冷漠:“把褲子脫了。”
【作者有話說】
沒關系,重新洗幹淨、好好擦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