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欒無所謂應了聲。
李肅問：“你昨天不就放假了嗎，晚上幹什麼去了？”
沈欒眼都沒睜，抬手一把蓋住李肅的臉和嘴，聲音睏倦：“大人的事，小孩別亂打聽。”
李肅扒開沈欒的手：“再過兩個月我也是大學生了好不好。”
“哦。”沈欒輕輕笑了聲，語調懶散，逗他玩，“好厲害啊，小肅。”
李肅目光不滿地看著沈欒。
似乎是感受到他過於灼熱的視線，沈欒扯起掉在床邊的被子，一把將他和李肅蓋在下面：“消停消停，再睡會兒，兩個小時內不準吵我。”
李肅本來還想和他說今上午的事，一眨眼的功夫就見沈欒又睡過去了，他看起來真的很困，就這麼兩分鐘呼吸就平穩了。
李肅不滿地用腳踹了他一下，沒吵醒。
無聊地躺在床上，直到若有若無感受到身旁沈欒身上傳來的淡淡沐浴液的味道，李肅不再亂動了，雙手交叉在胸前，側蜷起身體，盯著沈欒的側臉慢慢也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旁邊床的位置已經空了。
李肅揉著臉下樓，就看到沈欒穿著個無袖的寬松背心在廚房做飯。
這邊的動靜沈欒明顯聽到了，看了眼李肅說：“沒吃飯吧？”
“沒。”其實已經吃過了，不過李肅不介意再吃一頓，他站在沈欒身邊湊近問，“什麼東西？”
“滑蛋，培根，麵包。”
李肅頭發亂糟糟的，語氣略有些嫌棄：“又是這個。”
“做給你吃你還不樂意了？”沈欒敲了下李肅的額頭。
李肅嘻嘻笑起來，伸胳膊一把摟住沈欒的脖子，隨後抬腳整個人趴在沈欒後背：“沒有啊，沈欒哥哥做什麼我都喜歡。”
沈欒猝不及防被扼住脖子，嘖了聲拍了拍他手，催促李肅快松開：“別搞，我的東西快糊了。”
李肅沒松，他最近越來越喜歡和沈欒身體接觸了，臉頰蹭著他結實而寬闊的後背，彷彿可以嗅到獨屬於沈欒身上的荷爾蒙味道。
但沈欒似乎並不太喜歡這樣的靠近，沒一會兒就不動聲色但強硬地把李肅從身上給扯下來了。
李肅習以為常般後退一步，面上怡然自得，笑眯眯看著沈欒身上的背心被他胡亂蹭得有些歪，伸手摸上脖子邊緣處的布料想給他歸位。
一開始沒注意，直到湊近了才看到一塊突兀的紅痕，像個未癒合的紅斑孤零零而又刺眼地黏在沈欒肩胛靠近鎖骨的位置。
李肅面上的笑意微微停滯。
“愣著幹什麼呢？快來吃飯。”沈欒沒有發現李肅面上變化，把用過的鍋碗瓢盆丟進洗碗機後，端著兩個盤子在餐桌前坐下。
李肅收斂了表情，悶不吭聲走過去坐在沈欒對面。
變臉比翻書還快。
沈欒挑眉瞅著李肅聳拉下來的臉，將桌上今中午李肅帶回來的橘子拿出來一個剝開，細細除掉上面的白色經絡後，遞給李肅：“吃個。又怎麼了？”
“沒什麼。”
李肅向來一會高興一會生氣的，沈欒都隨他去，一般晾一會兒就好了，只叮囑他把盤子裡的青菜和水果都吃掉。
吃過遲來的午飯後，沈欒見李肅還不說話，沒搭理他，直接上樓換衣服去了，李肅反應過來後，當即把手裡的三明治放下，站起來亦步亦趨地剛跟在沈欒身後上樓。
一直走進他臥室，見沈欒還不主動理他，李肅受不了般從後面跳上沈欒的背，胳膊緊緊摟住他的頭，腿纏著他的腰不讓他走，聲音控訴：“沈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