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很久之前買的那個戒指,精心包了起來,又給他做了生日蛋糕,想帶去給他吃。
我拿了邀請函去了任河的生日會,服務員說他不知道任河在哪裡,但是我可以去三樓的休息室等他。
任河曾經帶著我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我知道任河的最常去的房間在哪裡。我說了謝謝,就直接去了休息室。等任河進來就會發現我,他看見我時會露出什麼表情呢?我忍不住在心裡想。
我做錯了。
如果那天我沒有去找任河,如果我沒有躲在隔間裡,我就不會聽見任河和林染之間的對話。
老實說,我在看見任河進門的一刻幾乎想跳起來撲到他身上。
可是很快我就看見了林染。
林染和任河說話的語氣很沖:“你到底怎麼想的?你還留著他幹嘛?你忘記我哥是怎麼死的嗎?”
任河說:“我沒有忘記。”
“那你為什麼還和他待在一起?裝情侶裝上癮了是嗎?是不是愛上了啊?放著好好的人不去愛去愛一條狗?你可真有意思。”
“你誤會了。”任河的聲音很冷,他抬頭看林染:“我不可能忘記落實是因為他遭受的折磨,我和蘇羽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覺得惡心,是蘇羽害死了落實,我不會收手的,我要讓他把落實經歷的那些都經歷一遍。”
林染笑了,說:“誰知道你在想什麼?蘇羽多騷多厲害啊,自己在床上叫的那麼浪,像個婊子一樣,也許多操幾次就上癮了,誰不喜歡不要錢就給上的婊子,對吧?”
“你叫他往西他不敢往東,你打他他也會搖著尾巴去舔你的鞭子,他還會被你打硬,打射,他愛你,離開你就會死。多像條狗啊,你心軟了是嗎?聽說你還把藥停了。”
任河皺眉:“沒錯,我確實把藥停了,他最近太鬧了,晚上做夢一直在哭,要是他瘋了,還有什麼意義?他應該清醒著看到自己被我毀掉。”
“呵,他要是真的瘋了,就扔了他,叫他變成一條流浪狗,病死街頭,有什麼好在乎的?”
“只有清醒的人才會受折磨,意識不清的人感受不到痛苦,他現在離不開我了你不懂嗎?對某個人完全坦誠,然後在陷得最深的時候被拋棄,讓他一無所有,這才是報複。”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那個樣子的任河。
我從來沒有聽過任河這樣說話的語氣。林染和任河吵的很厲害。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顫抖,也許是肌肉痙攣,或許是藥的副作用,最近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不過沒有哪次像這樣嚴重。
大概病情加重了。
我的手抖的蛋糕蓋子都掉下去了。
任河和林染同時看見了我。
任河看見我的時候臉色驟然變得及其難看,林染卻很興奮。